、仰慕、羞涩,太明显了。
若是寻常,他或许会淡然处之,甚至可以利用这份好感让合作更顺利些。
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平静,以及一丝淡淡的的怅惘。
他想起了林晚。
前世,她最初看他时,眼神里也有好奇,有警惕,但更多的是那种在苦难中磨砺出的沉静的温柔和韧劲,不像马晓云这样,带着未经世事的清澈和直白的热切。
“马同志,”陈时温和的说道,“不用太客气。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马厂长谈谈贵厂生产的塑料原料。我们厂在香港是做塑料花制品的,对原料的颜色、韧性、耐候性要求都比较高。听说马厂长抓质量很严格,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马晓云正将热水冲进茶杯,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这公事公办的语气冲散了些,同时内心又涌起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她“嗯”了一声,将泡好的茶小心地端到陈时旁边的茶几上,自己也搬了张凳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努力让自己显得端庄些。
“是,我爸……马厂长他要求是挺严的,当过兵,脾气直,但做事一板一眼,最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她顺着陈时的话题说下去,声音恢复了清脆,但眼神还是忍不住悄悄瞟向他。
陈时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啜饮一口,点点头:“看得出来。刚才的事情,也证明了马厂长的为人。和这样的厂家合作,我们放心。”
他的夸奖让马晓云心里甜甜的,又有些骄傲。
“那……陈先生你们厂,主要需要什么样的料?有带样品或者要求吗?”
“带了。”陈时放下茶杯,俯身打开黑色双肩背包,从里面取出那个浅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
“这是我们常用的一些色板和性能要求,还有一份简单的合作意向。等马厂长忙完,可以具体看看。”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解开了文件袋封口线。
马晓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双手,心跳又有些乱了节奏。
她赶紧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试图找点话说。
“陈先生……您对塑料和颜料,懂得真多。是在香港学的吗?”
“算是吧,家里做这个,耳濡目染,自己也喜欢琢磨。”
陈时轻轻说道。
他抬眼看向马晓云,发现她正望着窗外,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而清新。
“而且,做我们这行,遇到问题多,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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