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台,静待时机。”
李知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钦佩:“父亲深谋远虑,女儿明白了。”
与此同时,清漪园内却是一派岁月静好。
太后与沈莞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舒心。白日里,或泛舟采莲,或临水垂钓,或于水榭中品茗对弈,或在山荫下漫步赏景。
夜晚则听着蛙声蝉鸣,伴着满湖星月入眠。园中清凉,瓜果丰美,仿佛所有的烦闷与暑热都被隔绝在外。
沈莞褪去了在宫中时刻意维持的几分端庄,多了几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与娇憨。
她穿着轻薄的夏衫,发髻简单,常常赤着脚在临水的木台上跑来跑去,或是趴在栏杆上逗弄水中的锦鲤,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湖光山色之间,连带着太后都觉得心境年轻了许多。
太后看着她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又是疼爱又是感慨。只盼着这段宁静的时光能再长久一些。
乾清宫内,气氛却与清漪园的恬淡截然相反。
萧彻看着御案上那份由礼部尚书周崇安领头、数位官员附议的,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再次恳请陛下为社稷计、早日采选淑女以充后宫的奏折,眉头紧锁,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
这些臣子,似乎总是不明白,或者说不在意他的意愿,只将他们所谓的“国本”、“规矩”强加于他。
他厌恶这种被逼迫、被安排的感觉。脑海中不期然地闪过清漪园那抹灵动欢快的身影。
他猛地将奏折合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吓了侍立一旁的赵德胜一跳。
“赵德胜。”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冷意。
“奴才在。”
“母后去清漪园,有几日了?”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赵德胜心中飞快计算,恭敬答道:“回陛下,太后娘娘与沈姑娘离宫,已有小半月了。”
小半月了……竟已过了这么久。萧彻眸光微动,那股莫名的烦躁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他起身,淡淡道:“朕有些时日未见母后,心中挂念。传旨,明日摆驾清漪园,朕要去给母后请安。”
赵德胜连忙躬身:“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安排。”
低下头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挂念太后娘娘?这话怕是连陛下自己都不全信吧?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心中暗忖,明日这清漪园,怕是要热闹了。
清漪园澄怀堂,太后很快便收到了皇帝明日要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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