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终于换来些许信任,能够偶尔接近书房、密室。
可知道的越多,她心中的寒意越深。
谋逆…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事发,莫说她这个燕王世子妃,就连母亲荣安长公主,也难逃一死。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柔嘉打开妆匣底层,取出一支看似普通的银簪。簪身中空,可藏微小字条。
她铺开纸,提笔蘸墨,却又顿住。
写什么?向谁告密?皇帝吗?可证据呢?仅凭一张地图上的几个圈点?
就算皇帝信了,打草惊蛇,父母必会察觉是她泄露。到时…
柔嘉闭上眼,想起母亲这些日子偶尔流露的温情。
手在颤抖。
但下一刻,她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决绝。
笔墨落下,娟秀小字在纸上显现:“南疆战起,燕王府密议频繁。地图见洛城、临漳、武关三处标记,疑与北境旧部联络相关。府中暗库或有兵器往来账册。儿性命安危不足惜,唯恐母亲深陷泥淖,万劫不复。求…早做打算。”
她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朵小小的、凋零的嘉兰——那是她封号“柔嘉”的花。
将字条卷好塞入簪中,柔嘉唤来贴身侍女:“明日我要去护国寺上香,为南疆将士祈福。早些准备。”
“是,世子妃。”
夜深人静,荣宸郡主府内,沈莞也未能安眠。
云珠为她披上外衫,轻声道:“郡主,还在担心大公子吗?”
沈莞站在窗前,望着南方的夜空:“大哥主动请缨,是沈家儿郎的本色。只是战场凶险…”她顿了顿,“南疆八城陷落,姜国来势汹汹,此战恐怕不易。”
“有大公子和周将军在,一定能打胜仗的。”云珠安慰道。
沈莞点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水患、战事——未免太过巧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局势走向混乱。
她想起前几日太后召见时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皇帝眼中日益深沉的疲惫…
还有,陆野墨。
那个清俊如玉的状元郎,他写来的那份赈灾条陈,她偶然在太后处见过抄本,字里行间的务实与担当,令人动容。
若没有这些变故,太后原是想…
沈莞摇摇头,挥去杂念。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云珠,明日你出宫一趟,去找大嫂赵明妍,把我名下的几个铺子这月的收益清点出来,全部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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