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凋零的牡丹。
“柔嘉——!我的女儿——!”荣安长公主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再无半分长公主的威仪,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萧彻闭了闭眼,挥手下令:“拿下。”
叛乱,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三日后,太极殿。
朝会肃杀。燕王谋逆案审结,牵连者数百。慕容桀虽死,仍判凌迟,挫骨扬灰。慕容宸同罪。燕王府满门抄斩,诛九族。
荣安长公主因柔嘉郡主大义灭亲、以身殉国,皇帝特赦死罪,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永禁镇国寺带发修行,非死不得出。
其余从犯,按律严惩。
圣旨颁下,朝野震动。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突如其来、声势浩大的谋反,竟在皇帝运筹帷幄之中,被如此干脆利落地平定。
更没想到,那位温婉柔顺的柔嘉郡主,竟有如此刚烈决绝之举。
散朝后,萧彻独坐乾清宫,手中把玩着那支银簪。
赵德胜轻声道:“陛下,柔嘉郡主…已按郡主礼制安葬在京郊皇陵旁。荣安…萧氏,今日已押送镇国寺。”
萧彻沉默良久,缓缓道:“告诉守寺的人,不必苛待。一应供给,按庶人最高规格。她毕竟…是柔嘉用命换来的生路。”
“老奴明白。”
“还有,”萧彻抬眼,“荣宸郡主近日如何?”
“郡主一切安好,只是…似有心事。今日独自出宫,去了柔嘉郡主的坟冢。”
萧彻眸光微动,最终只道:“让她静静吧。”
京郊,孤山南麓。
一座新坟静静立在山花之间。碑上无封号,只刻“慕容门柔嘉氏之墓”。
沈莞一身素衣,站在坟前,手中握着一支新摘的桃花。
春风吹过,花瓣纷落如雨。
她想起初见柔嘉时,那个在宫宴上娇羞垂首的少女;想起她宫宴那日,强颜欢笑的模样;想起她在慈宁宫跪地递簪时的决绝…
“郡主,”沈莞轻声开口,将桃花放在碑前,“你用自己的命,换了你母亲一条生路…值得吗?”
风过无声。
“或许在你心里,是值得的。”沈莞蹲下身,指尖轻触冰凉石碑,“你从小就知道母亲野心勃勃,知道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你劝不动,拦不住,最后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活着,哪怕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你自己呢?你才十六岁…慕容宸虽非良人,可你杀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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