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得通透。”徐嬷嬷叹道,“只是这还没开始选,就闹成这样…往后若真有人入宫,怕是更不太平。”
沈莞看向窗外,庭院中玉兰花开得正好。
“怕什么?”她轻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沈阿愿,从来不是怕事的人。
慈宁宫。
太后听完苏嬷嬷的禀报,手中佛珠捻得飞快。
“魏家的丫头?”她抬眸,“哀家记得,那丫头生得确实标致。魏国公夫人还曾带她进宫给哀家请过安,是个机灵的。”
“可惜了。”苏嬷嬷摇头,“这还没开始选,就被人算计出局。”
太后冷笑:“算计?这才哪儿到哪儿。真进了后宫,算计的手段多了去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群女人,进了后宫老实点就呆着,哀家还能容她们。若是不老实,想兴风作浪…”
苏嬷嬷会意:“太后的意思是…”
“先帝那些不安分的妃嫔,最后是怎么没的?”太后淡淡道,“孟婆香点上,无声无息一场风寒去了,干净利落。”
苏嬷嬷心头一震。
孟婆香…
那是先帝时期宫中秘药,无色无味,点于香炉中,可让人渐渐体虚,最终如染风寒般悄无声息地死去。先帝晚年,好几个争宠的妃嫔,都是这么没的。
“太后,”苏嬷嬷低声道,“如今陛下刚登基,若用这等手段…”
“哀家只是说说。”太后摆摆手,“只要她们安分守己,哀家自然不会动她们。可若有人敢动阿愿…”
她眼中寒光一闪:“那就别怪哀家心狠。”
苏嬷嬷垂首:“太后说的是。宸皇贵妃娘娘单纯良善,确实需要护着。”
“阿愿”太后轻笑,“阿愿那孩子,看着单纯,心里却通透着。只是她性子豁达,不愿与人相争罢了。”
她顿了顿,叹道:“可这深宫之中,不是你不想争,别人就不来争你的。”
“那…可要提醒娘娘?”苏嬷嬷问。
“不必。”太后摇头,“让她自己看,自己想。有些事,旁人说再多,不如亲身经历。”
她望着窗外,眼中满是慈爱:“哀家的阿愿啊…终归要在这深宫里,学会如何生存。”
储秀宫。
魏紫被送走的消息,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秀女们表面上惋惜叹息,私下里却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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