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乾清宫内,气氛肃穆。
萧彻刚批完一份关于北境戍防调整的奏折,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冷意。
沈家那摊子事还在查,沈铮被打了一顿家法后,倒是老实待在府里养伤,没再提纳妾的事,但也郁郁寡欢。
那个栗儿被暂时安置在外院,由沈府的人看管着,倒也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萧彻心中那点疑虑,并未消除。
赵德胜匆匆从外间进来,脸色罕见地有些发白,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压低了声音急急道:“陛下,出事了!景阳宫……宋采女,没了!”
萧彻手中的朱笔一顿,他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怎么回事?说清楚。”
“回陛下,”赵德胜定了定神,快速禀报,“今早西配殿的宫女发现宋采女迟迟未起,进去查看,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身体都僵了。奴才得了信儿立刻让太医去验看。
太医说……宋采女是肥胖过度,心脉负荷过重,加上……加上似乎食用了某种刺激神经、令人兴奋狂躁的药物。原本单用这种药,只会让人情绪激动,放大某些负面情绪,可能做出些过激举动。
但宋采女本身已经胖到身体极度虚弱,底子亏空得厉害,骤然被药物一激,心脉承受不住,便……便过去了。”
“刺激神经、令人兴奋狂躁的药物?”萧彻眼神骤然冰寒,“宫中怎会有这种东西?何人下的药?”
赵德胜额头冒汗:“太医说那药性颇为隐蔽,若非宋采女身体特殊,可能只会表现为情绪异常、易怒,甚至难以察觉。
至于来源……奴才已命人封锁西配殿,正在严查。只是……宋采女这几日的饮食,都是景阳宫小厨房统一做的,与其他采女无异。
唯独她近日胃口极好,常使银子添菜,且喜食油腻……”
萧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用查了。他几乎瞬间就能锁定目标。
李知微。
这条毒蛇,果然还盘踞在他的后宫里,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她给宋涟儿下这种药,目的不言而喻,激化宋涟儿因肥胖、失宠、绝望而产生的怨恨情绪,让她在某个恰当的时机,比如沈莞请安的路上,发狂冲撞,甚至伤害沈莞。
一个因失心疯而做出蠢事的肥胖采女,谁会深究?就算查,线索恐怕也早就被她清理干净了。
好毒的心计!好狠的手段!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宋涟儿的身体已经虚胖到不堪一击,直接承受不住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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