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的奉她为神明,前世的她又怎会轻易地被长公主毒死。
他若真的是她的狗。
前世的她又怎么会被囚禁在他府邸,稍有不顺他心意,便鞭刑伺候,让她沉沉浮浮,践踏她的尊严。
让她亲眼看着他们的交合。
镇国公府那间镜屋就是他用来羞辱她的。
“怎么?菩萨就认定我是恶人?”
阮熙抬手掩面,指缝里露出阴邪的眼神,嘴角噙着危险的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十足的恶人。
我杀父、杀兄、杀师,杀友。
男人、女人、孩子、老人,只要妨碍到我,只要让我不爽,我就是要杀。
这就是我,道德伦理于我于无物。反正我这样的没读过书,没什么道德感。
但像我们这样的人,最信神明。所以,菩萨,你是神,你怕我做什么?”
京妙仪第一次深切地认识到京家族训,为何立志于教书育人,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有书可读。
要不是说没读过书的人都是蛮荒人。
他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
京妙仪默默挪了个位置,她不想和没有道德观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有太多交流。
怕被传染上疯病了。
她要长公主死,陷害她父亲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但前提是,她要为父亲平反。
她绝不可能让父亲背上骂名。
她要让这些人跪在父亲的坟头磕头谢罪。
阮熙看着她要逃,抬手将人抱紧怀里,含住那白润的耳垂。
“菩萨,你不该满足信徒的愿望吗?”
“我现在就想要上你。”
京妙仪挣扎着,一脚将人蹬下床,她冷着脸,凶恶地看着他,“跪着。”
她就不能在阮熙面前露出一丝的慌乱,否则这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他就是个死变态,就得羞辱他,他才会听话。
阮熙一愣,伸出的利爪瞬间收起来,乖乖巧巧地跪在她床边。
京妙仪不敢露怯,径直地躺下盖好被子,阖眼。
视若无人一般。
阮熙腰笔直地跪着,不敢有一丝的逾矩。
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
好像知道那里衣下的神圣。
可菩萨不让。
强取菩萨会动怒的。
睡在院子里的宝珠揉了揉脖子,好疼,谁,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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