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贲神色一凛,抱拳道:“卑职明白!但凭公子驱使!”
接下来的几天,沙丘行宫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凝固了。
始皇帝驾崩的消息被严格封锁,御辇依旧每日有人送水送饭,伪装成皇帝仍在养病的假象。
但知情人都能感觉到,那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李衍和王贲被严密地看管在侧院,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
李衍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复盘了与李斯的对话,确认没有留下太大的破绽,同时也在心中不断完善着未来的计划。
萯阳宫,将是他新的起点,也是更危险的战场。
终于,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队不属于行宫郎官系统的黑衣武士来到了侧院,为首者向李衍出示了李斯的手令。
“公子,请随我等移驾。”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没有仪式,没有告别,李衍和王贲在黑衣武士的“护送”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沙丘行宫,乘坐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趁着夜色,向西疾驰而去。
马车颠簸,李衍掀开车帘一角,回望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匍匐的沙丘行宫。
他知道,那里正在上演着决定帝国命运的最后密谋——赐死扶苏和蒙恬的伪诏即将发出,大秦帝国的命运,正朝着他所熟悉的方向发展。
而他,这个本该泯灭在历史尘埃中的十八公子,却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脱离了那片即将被鲜血染红的漩涡,走向了未知的前路。
路途漫长枯燥,黑衣武士们如同哑巴,除了必要的指令,绝不与李衍二人多说一句话。
李衍也不在意,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或者在脑海中梳理知识,思考着如何在萯阳宫立足。
数日后,马车抵达了咸阳西侧的上林苑范围。
萯阳宫果然如李斯所言,坐落在一片山林之中,宫墙斑驳,殿宇显得有些破败,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皇室成员居住了。
宫苑不大,但足够幽静,或者说,足够偏僻。
黑衣武士将李衍和王贲移交给了早已等候在此由李斯安排的少量宫人和守卫,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负责管理此处的是一名老宦官,姓韩,态度不算恭敬,但也算不上刁难,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安排了李衍的住所——一处还算整洁,但陈设极为简单的偏殿,并重申了不得擅离的命令。
看着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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