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责任制与激励机制结合,源自秦律,但李衍将其细化并推广到军工生产领域。
郑默眼睛一亮,这法子看似简单,却直指要害,既能震慑偷工减料,又能鼓励精工细作。
“小人明白了!回去就立刻推行!”郑默重重抱拳。
处理完这些迫切的实务,李衍将目光投向了更长远的布局。
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在战场之上,更在于综合实力的比拼,尤其是人才与情报。
他再次加强了与李昱的合作。
李昱凭借其旧秦官吏的网络和对关东人物的熟悉,将情报搜集的重点放在了两个方面,一是项羽阵营的内部动态,尤其是范增与项羽之间是否因彭城大胜后的战略分歧而产生裂痕,二是那些在彭城之战后态度暧昧的诸侯,如彭越、英布等人的动向。
同时,李衍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身边的年轻人。
他让孙禾挑选了几个数算伶俐的文书小吏,亲自教导他们更系统的数据统计和分析方法,如何从繁杂的户籍、田亩、物资数据中,看出人口流动、经济潜力和潜在的风险。
也让田穑在指导农事时,带上几个好学的年轻人,不仅教技术,更讲解因地制宜、水利规划的原理。
他甚至偶尔会召见翊卫营中表现出众的低级军官,与他们讨论阵型变化、地形利用、哨探布置等军事问题,倾听他们的见解,也分享一些来自民兵训练手册的现代军事管理思想。
时光荏苒,夏去秋来。
汉中在李衍的治理下,仿佛乱世中的一片绿洲。
田野里金黄的粟浪翻滚,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工坊里秩序井然,物勒工名制度推行后,军械质量显著提升,残次率大幅下降,通往荥阳方向的隐蔽补给线也初步打通,虽然运量有限,但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为前线输送着血液。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一日,李昱匆匆求见,面色凝重。
“公子,栎阳有异动。”
李昱低声道:“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旧部,近来与一些关中旧贵族往来密切,似有不稳迹象,此外,我们的人探听到,范增似乎派了说客,秘密接触了驻守陇西的雍王章邯残部。”
李衍眼神一凝。
司马欣、董翳虽已投降,但其部众并未被完全消化,在刘邦新败、主力被困荥阳的背景下,生出异心并不奇怪。
而章邯,这位秦朝最后的名将,虽被刘邦击败,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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