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崩塌之局。”秦墨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玉髓生机露’的药力已化开大半,护住了心脉本源。但经络脏腑的暗伤,尤其被那阴蚀之力侵蚀过的部位,恢复极慢。你需静养,不得妄动真气,亦不可情绪激动。”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那个新陶罐,打开盖子,用木勺搅了搅里面墨绿色、粘稠如膏的药汁,一股比之前任何汤药都要刺鼻、苦涩的气味弥漫开来。
“这是‘续脉涤髓膏’,外敷为主,有疏通淤塞经络、滋养受损骨髓之效。会有些刺痛,忍着点。”秦墨解释着,用木片挑起一大团药膏,开始均匀地涂抹在苏砚的手腕、脚踝、膝盖、后颈、以及胸腹几处大穴。药膏触体冰凉,但迅速渗透,带来一阵阵火辣辣、如同无数蚂蚁啃噬又像细针攒刺的剧痛,远比之前的“续骨生肌膏”猛烈得多。
苏砚(理性)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这不是伪装,是真实的生理反应。但他立刻强行控制住,只是眉头紧锁,牙关紧咬,不再发出声音。
秦墨涂抹药膏的动作稳定、精准,仿佛在完成一件精细的工作。涂完药膏,他又用干净的布条,将几处主要关节和胸腹部位稍微包扎了一下,固定药力。
做完这些,他重新在石台边坐下,没有立刻去拿那个油纸包,而是看着苏砚因为剧痛和药力冲击而显得有些扭曲、苍白的脸,缓缓开口:
“外面有些新消息。”
苏砚(理性)心中一动,但依旧闭着眼,只有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仿佛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反应。
“赵员外的行踪,有线索了。”秦墨的声音很平静,但话语的内容却如投石入潭,“他并未去州府。有人曾在县城西边八十里外的‘哑山’附近,见过疑似他车驾的踪迹。不过,只停留了一日,便不知所踪。”
哑山?
苏砚(理性)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在村中时,那个老篾匠提到的关于“哑山发光石头”的传闻!赵员外逃往哑山?是巧合,还是那里有“阴罗宗”的据点?或者……哑山就是他们计划中的某个关键地点?与“发光石头”(灵石?)有关?
“另外,”秦墨继续道,“陈县令那边,压力很大。王伯昏迷不醒,你中毒失踪,秋月等丫鬟离奇死亡,赵员外潜逃……州府那边已有风闻,派了人来过问。陈县令以‘急病静养、府中不宁’为由,暂时搪塞了过去,但恐怕瞒不了多久。尤其是你……‘尘微子仙长’中毒垂危的消息,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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