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昧安安静静在自己宫里“受罚”,外头的消息却半点没落下。
待到正午时分,春桃提着裙摆小跑进殿内,她的脸还肿着,那双眸子却格外的亮,“小主!乐内侍传来消息。”
沈昧初入宫时遇到的那位内侍受了她一块银饼,如今对她棠梨宫多番照顾,不管什么消息都会派人来告知春桃。
坐在窗台边抄写宫规的沈昧手都没停,“说。”
春桃:“太后懿旨,央国和亲之队窝藏奸细,一干人等拉到东市斩首示众,其首已被冯女官派人送去央国,尸体则是容妃娘娘亲自去收敛的。”
亲自?
沈昧动作一滞,那个蠢货会这么“好心”的亲自去收敛?怕是被太后的人强压着去的吧。
看样子,这位太后娘娘很不喜欢有人沾染她的权势。
沈昧叹了口气,她拿起抄好的宫规,吹干上面的墨迹。
那日在未央宫前说的那番话,大部分都是她心底的猜测,没想到一语成谶。
竟然赌对了。
沈昧不禁勾起唇角。
她们央国那位金皇后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面善心狠、眼高手低,后宫很多被央帝宠幸又忘在脑后的嫔妃都是死在她手上。
也幸好她本人不受央帝喜爱。
正因为金皇后在后宫受尽冷落白眼,所以她格外看重沈未央这个女儿。
总期盼着自己的女儿及笄之后嫁的一位有本事的郎君,好让她在后宫挺直腰杆。
该不说她能嫁给央帝呢?两人都是同一种念头,可惜沈未央的对手是她沈昧,跟她们母女相处这么多年,哪会不清楚她们心底的小算盘?
让自己已经被封妃的女儿勾引渊帝,生子后成为渊国的皇后,掌握渊国的权势,从而改变央国和他们自己的未来。
想法确实很美妙。
“容妃已经回宫了?”沈昧扭头看着殿外的梨花,想象着沈未央现在的表情,却不知她现在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从被下旨成为随行滕妾的那一刻,沈昧已发誓,要让这次随行的所有人,都活不到来年。
春桃:“方才被抬回未央宫的,听说是太后娘娘的人强压着容妃去东市,行刑的时候脸都吓白了,还未进宫门就晕倒不省人事。”
绣花枕头。
沈昧轻轻嗤笑一声。
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所谓趁她病要她命,沈未央一时半会是动不了了,别人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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