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内。
顾亦安像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冷漠地欣赏着服务区上演的这出闹剧。
豪门恩怨,兄弟反目,痴男怨女。
一个都不少。
甚至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都更真实,也更狗血。
他看着那个叫阿哲的男人,浑身是血,却依旧挺直了脊梁,试图用自己的一条命,去换一个女人的所谓自由。
又看着那个叫白秀芝的女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此刻却能举起枪,用自己的命去保一个男人的周全。
何其壮烈,又何其愚蠢。
顾亦安的嘴角,不自觉地撇了一下。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爱情,果然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东西。
“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白秀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清晰。
何建军被枪指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此刻反而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他开始迈步。
一步,一步,走向白秀芝。
皮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狗男女……”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跑?你们尽管跑。可你们不该卷走我的钱!那是我的钱!”
他越走越近,那股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白秀芝吞噬。
白秀芝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就在何建军距离她只有不到五米的时候,她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枪口猛地一转,冰冷的金属,死死顶在了她自己光洁的下巴上。
“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而绝望。
“何建军!你立即放他走!”
“这些年,除了吃喝嫖赌,你为公司做过什么?这偌大的家业,哪一笔不是我呕心沥血帮你挣回来的?”
“所有的钱,都已经被我转到了境外的秘密账户!我死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最后一句,是真正的杀招。
何建军的脚步,猛地定住。
钱,才是他的命根子。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焦灼。
一边是被按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一边是拿枪顶着自己,以死相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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