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闻声抬起头,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佯怒道:“来就来,又带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点小心意。”明舒晚笑着将袋子放下,给李教授的是一盒上好的明前龙井,她知道老师就好这一口。
给顾言的,则是一套限量版的专业修复工具,镶着象牙白的柄,是她托了不少关系才寻到的。
顾言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目光掠过那套工具,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舒晚,你这礼可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师兄别这么说,是我感谢你和老师还愿意让我回来。”明舒晚真诚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顾言修复台上的物件吸引。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青铜兽面纹饰残片,纹路繁复神秘,铜绿斑驳,却依然能窥见当年的华美。
“这是新出土的?”她忍不住凑近些,职业病犯了,下意识就想去拿旁边的放大镜。
顾言见她眼神发亮,笑着侧身让出一点位置:“嗯,商晚期的,坑口保存不好,锈蚀严重,剥离难度很大,正头疼呢,要不要试试手?”
“可以吗?”明舒晚眼睛更亮了。
“当然,你以前可是我们这手感最好的。”顾言说着,已经递过来一双崭新的棉质手套和一把更细的竹签。
明舒晚熟练地戴上手套,接过工具,在顾言指定的一个小角落轻轻坐下。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那片区域的锈层结构、颜色、附着物,又用手指隔着手套极轻地感受了一下质地。
“钙化层很厚,下面有分层,直接剥离可能会伤及地子。”她低声分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
顾言眼中赞许更浓:“没错,所以要先软化,用这个。”
他递过一个极小的滴管,里面是调配好的专用软化剂。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有工具与器物接触时极其轻微声,和偶尔压低声音的简短交流。
明舒晚全神贯注,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也浑然不觉,她一点点,将那顽固的锈层从脆弱的青铜本体上安全地分离。
李教授偶尔抬头看一眼,见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细致讲解,一个灵巧操作,不由欣慰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
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当明舒晚成功剥离下第一小块完整的、露出底下清晰纹饰的锈片时,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一种久违的成就感充盈心间。
“手法一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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