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港口那边的【海风花店】门口。你当时被一盆快要枯死的蓝宝石铃兰吸引住了”
“那种花只在港口特定的峭壁上才能生长,蓝得像是凝固的海水。你蹲在那儿,用我听不懂的北境语小声跟它说话,那认真的样子……”
他顿了顿,笑意加深,带着点戏谑:
“我鼓足勇气上前,用磕磕巴巴的北境语跟你搭话,想把这盆花买下来送给你。”
“结果你瞪了我一眼,说我连它的习性都不懂,纯粹是糟蹋生命。”
尼古拉丝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来自极光之地的旅人,对植物有着天生的亲和力。”
李维斯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
“那盆铃兰,在你手上不过几天,就重新焕发了生机,开出了我见过最蓝的花。我就是从那时起,下定决心要追求你的。”
他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金戒,也引着尼古拉丝的视线落到她自己手指那枚对应的戒指上。
“你看,这戒指的内圈,刻着我们的名字。‘S.N.’和‘L.W.’。这是我攒了很久的钱,特意找匠人打的。”
“戴上它的那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说愿意为了我,暂时留在这个陌生的港口……”
他的话语如同最细腻的丝线,将“北境旅人”、“植物亲和”、“三个月前相识”、“赠花定情”这些关键元素,与眼前这枚实实在在的戒指牢牢绑定在一起。
一点点缝合进尼古拉丝那片空茫的记忆废墟里。
尼古拉丝低头看着戒指,指尖轻轻抚过内壁那细微的刻痕,紫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有困惑,有一丝试图抓住什么的急切,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恋人”所描绘画面的、近乎本能的趋向。
对她而言,脑中的空白太需要色彩来填充,而李维斯提供的,是一幅看似完整且深情的画卷。
生物天生趋暖。
连幼猴都需要在布袋妈妈的怀中感知温度,何况人类?
登上去往对岸居民区的小渡船时,尼古拉丝表现出了些许的紧张。
船只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李维斯的衣角,指节泛白。
但当船上其他乘客投来好奇或惊艳的目光时,她又会迅速松开手,挺直背脊,努力维持着一种近乎僵硬的体面,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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