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困惑的普通人,想听听另一位智者的见解。”
逸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玩味笑容化为了更为深沉的思考。
“魔阴身啊……”
“以朋友的身份,景元,那我便直言了——在我看来,那并非诅咒,更像是一份……未曾签收完全的礼物所引发的,排异反应。”
“哦?”
景元金瞳微眯,身体不自觉地坐正了些,
“愿闻其详。”
逸尘的目光落在景元身上,带着些许专注。
“丰饶的赐福,赋予了近乎无限的生命力,这就像一份强行送达、不容拒收的厚礼。
但它只给了结果——漫长的寿命,却未曾给予完美承载这结果的容器升级方案,或者说,使用者指南。”
他端起茶杯,看着杯中悬浮的叶梗,继续道:
“凡物的精神、记忆、情感,其承载本就有其极限。
漫长岁月积累的磨损、记忆的沉淀、情感的淤积,以及最重要的——对存在意义的迷失与疲惫,都在不断冲刷着心智的堤坝。”
“魔阴身的发作,在我看来,并非单纯的疯狂,而是这具凡俗容器在超载运行下,一种极端的、扭曲的自我保护机制。
是精神为了应对无法承受之重与长,而被迫进行的、失控的格式化与重启。
它试图通过摒弃多余的情感与记忆,回归到某种更简单、更接近生命原始本能的状态,以求继续存在下去。
可惜,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与破坏性。”
“所以,我说它是排异反应——是凡人的本质,对那过于庞大的赐福,所产生的最终极、也最惨烈的排斥。
非是赐福本身为恶,而是接收赐福的基础,与之并不完全兼容。”
景元静静地听着,脸上的慵懒早已被凝重取代。
逸尘的视角完全跳出了仙舟内部对魔阴身或恐惧或憎恨的常规叙事。
这个解释,冷酷,却透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逻辑。
“所以,在阁下看来,魔阴身……并非无解之症?”
景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症候自然有其根源。”
逸尘微微颔首。
“若将目光从祛除诅咒转向升级容器或优化系统兼容性,或许能找到不同的路径。
比如,寻找方法增强心神,疏导记忆与情感的淤积。”
他顿了顿,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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