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却总是选择在一旁看戏,偶尔才下场拨动一下指针。这难道不更累?”
“错,”
逸尘伸出食指晃了晃。
“看戏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尤其是看你们这些聪明人互相试探、布局破局,可比我自己下场有意思多了。更何况……”
“【均衡】之道,在于不轻易倾向任何一边。我若介入过深,这罗浮的水恐怕就更浑了。
保持现在这样,偶尔给你们递块砖头垫垫脚,或者像今天这样当个和事佬,就挺好。”
景元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罗浮,还是准备随列车离开?”
“看情况吧。”
逸尘伸了个懒腰。
“我总觉得,你这罗浮的戏台子,还没搭到最高潮的部分呢。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景元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语气悠远:
“是啊……戏,确实还没到最高潮。只希望,届时谢幕之时,不要太过惨淡才好。”
逸尘点点头,没再多言,只是走上前,抬手拍了拍景元的肩膀。
说罢,他便干脆利落地转身,将这片庭院留给了相隔数百年光阴再度正式相对的两人。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景元缓缓转过身。
丹恒已站在他面前。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中弥漫着数百年的重量,有沙场并肩的热血,有持明卵前的诀别,有无可挽回的遗憾,也有漫长时光的隔阂。
最终,是景元先开了口。
“我曾很多次想象过,若再见到这张面孔,该说些什么。”
丹恒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景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落在遥远的过去,但很快又聚焦回眼前的青年身上:
“但现在看来,那些准备好的话,似乎都已不合时宜。”
“丹恒……这个名字,很好。它属于你,也只属于你。”
丹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又缓缓松开。
“将军,过去的罪业与责任,我无法完全割裂,那是不负责任。
但我能承诺的是,今日站在这里的丹恒,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你珍视的罗浮,以星穹列车护卫的身份。”
景元凝视着他,良久,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真实的、卸下了些许重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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