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从保温箱里取出一支真空冷藏袋,袋里是一截发灰的纸灰,“这是你未来岳父的遗书,沈维山在火葬炉里留下的最后笔迹,被我们的兄弟用铁筛子一点点筛出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他故意停顿,将纸灰贴在林骁鼻尖,“‘零号公式,在我女儿心脏里。’”
林骁瞳孔骤然收缩。背光人满意地松手,转身吩咐:“剁掉他右手小指,用福尔马林泡好,明天一早寄给沈法医。记住,切口要‘双Y’,要完美。”
电锯嗡嗡作响,林骁在锯齿落下前,猛地抬腿踹翻保温箱,干冰与断指齐飞。他借着地滑连人带台撞向侧墙,铐链“当啷”缠住消防水管,生生把理货台拽倒。电锯砍进铁皮,火星四溅,仓库警铃大作。背光人低骂一句,拔枪射击,却只打裂水管,高压水柱喷涌,像白龙腾空,瞬间淹没了所有视线。
林骁在水雾里拖着理货台翻滚,腕骨几乎被铐链勒碎,却终于摸到地上一块碎玻璃。他反割铐链,血与玻璃同时崩裂,脱困瞬间,一头扎进黑暗里。
背光人捂着被水柱击伤的右眼,怒吼:“封港!掘地三尺!”
——
凌晨三点,沈鸢冒雨冲进父亲生前工作的禁毒实验室旧址。那栋楼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列为危楼,铁门锈得发红,像一排排干涸的血痂。她用****挑开锁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仿佛打开的是一座巨大的棺材。
走廊尽头,是沈维山当年的办公室。门板上的铭牌还在,“首席研究员沈维山”七个铜字被岁月啃噬得只剩轮廓。沈鸢推门,手电光柱扫过,灰尘在光里旋转,像无数细小的灵魂。
她记得五岁那年,父亲曾把她抱在膝头,用钢笔在便签上画罂粟剖面图,告诉她:“记住,最毒的从来不是汁液,而是种子里的那一毫米胚芽。”说完,他撕下便签,反手贴在她背心,像给她打了一枚无形的疫苗。
沈鸢抬手摸向背脊,仿佛那页泛黄的便签仍在。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掀开破碎的皮革垫板——下面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子,被三圈退色的封条缠死。她掏出解剖刀,沿封条缝隙划开,盒盖弹起,一股陈年的苦味窜出,像父亲在黑暗里叹息。
盒子里,是一叠被火烧过又被人细心拼贴的纸灰,和一枚老式3.5寸软盘。纸灰最上面,隐约可见钢笔字迹:
“零号公式,若我亡,即入鸢女心脏。”
沈鸢指尖颤抖,仿佛那行字是滚烫的烙铁。她抓起软盘,却听身后“咔哒”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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