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强你自己。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该知道的一切。”
林妤知道问不出更多了。她将日记收回铁盒,放回原处。窗外天色已暗,书店里只剩下台灯的光晕。
她想起舅舅照片上那个戴鸭舌帽的沉默男人,想起他最后写在便签上那句“它们怕你”。他不是在安慰,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自己用生命验证过的事实。
手机震动,是苏晚发来的消息:“书已开始阅读。感觉奇妙。昨晚的梦……很清晰,我甚至记得其中一段对话。谢谢。会按指引继续。”
后面附了一张图片,是她用铅笔画下的梦境片段:一片扭曲的森林,树木的枝干像神经纤维般缠绕,天空是暗紫色的,挂着一个巨大的、不断变幻几何形状的月亮。画工精细,透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收到,请保持适度。”林妤回复。
放下手机,她走到地下室门前。门紧闭,锁上的银色符文静静发光。但今天,她感觉到的不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沉重的责任。
“你在等我,对吗?”她对着门低声说。
没有回应。但门后的黑暗似乎更加浓稠了。
“我会按我的节奏来。不是你的。”她继续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有书店要经营,有社保要交,有生活要继续。你想谈?等我准备好再说。”
她转身离开,没看到门缝下,暗红色的光如呼吸般,明灭了一次。
当晚,林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个无限延伸的图书馆中,书架高耸入看不见的顶。每本书都在低语,声音汇成无法理解的合唱。她往前走,脚下是柔软如地毯的雾气。远处,有一张巨大的橡木桌,舅舅程实坐在桌后,正低头写着什么。
她走近,舅舅抬起头,鸭舌帽下的脸很清晰,甚至带着微笑。
“小妤,”他说,声音很年轻,不像照片上那么沧桑,“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好。”
“舅舅,”她听见自己说,“‘回响’到底是什么?钥匙又是什么?”
舅舅的笑容淡去。“那是礼物,也是诅咒。它能让你听见世界背面的声音,也能让那些声音听见你。至于钥匙……”他看向她身后,“它能打开门。但门后有什么,取决于拿钥匙的人。”
林妤回头,看见一扇巨大的红色门扉,正在远处缓缓打开。门后是无尽的星空,星空中漂浮着不可名状的巨大阴影,阴影中有无数眼睛在眨动。
“别进去!”舅舅的声音变得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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