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某借的命,日后必还。”
江枫攥紧虎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院门外,伴随着亲兵压低的问话声。
“大人,夜深了,可要加派护卫?” 是那个常蹲在井台磨刀的亲兵,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恭敬,眼底却藏着窥探的光。
姚则远猛地抬高声音,故意让门外的人听见:“不必!备马!本官要亲自去巡东炮台,近日蓝夷舰队异动频频,炮台防务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脚步声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备马了。江枫趁机闪进屏风后的暗门,那是姚则远早年间为防不测挖的密道,直通灶房后院。袍角最后掠过屏风的瞬间,他听见姚则远在身后低声叮嘱:“证据送到,立刻回明州,我在东炮台等你。”
暗门轻轻合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姚则远整理了一下官袍,将佩刀牢牢扣在腰间,铜扣相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他走到桌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茶水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这些日子的艰难。
半个时辰后,明州城东炮台灯火通明。姚则远站在那尊炸膛的废炮旁,指尖抚过炮管裂口处的铁锈,暗红色的锈迹沾在指腹,带着陈年的血腥味。这尊炮是上月蓝夷突袭时炸膛的,炮膛里还残留着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正是李参将通敌的铁证之一。
“大人,炮台巡查完毕,一切正常。” 亲兵队长躬身禀报,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远处的海面,那里黑沉沉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姚则远没有回头,只是捻着指腹的铁锈,缓缓走到李参将面前。“李参将,”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尊炮炸膛那日,你说你带人抢修到深夜,可我怎么听说,你中途离开了一个时辰?”
李参将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喉结滚动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大人说笑了,那日情况紧急,卑职寸步未离炮台,许是手下人记错了。”
“记错了?” 姚则远冷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卷文书,狠狠摔在他面前,“这是炮台值守兵卒的证词,说你那日骑着快马出了炮台,直奔城东绸缎庄,而绸缎庄二楼,正是你与蓝夷密使接头的老地方!”
文书哗啦展开,上面按着三个鲜红的指印,是当日值守的兵卒亲笔画押。李参将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就要去抢,姚则远的刀鞘已经重重压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之大,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大人,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卑职!” 李参将嘶吼着,试图挣脱,却被姚则远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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