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受益。”周文正说,“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财有武笑了:“这个好办。小莲,你来跟周大人说说。”
小莲应声过来,从容不迫地开始介绍:义商会的组织结构、运作模式、财务制度、监督机制……条理清晰,数据详实。周文正听得连连点头,心中震撼——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才干。
临走前,周文正忽然问:“财先生,下官最后问一个问题:您这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财有武想了想,指向那些在田间劳作、在学堂读书、在工坊做工的人们:“看到他们了吗?十年前,他们被叫做‘贱民’、‘蝼蚁’;现在,他们是农民、是工匠、是先生、是商人。他们能挺直腰杆做人,能靠双手养活自己,能读书识字明理。这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周文正深深一躬:“下官受教了。”
周刺史走后,财有武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只是来拜访的人越来越多:有附近州县的官员,有修真界的修士,甚至还有从京城赶来的学者。财有武一概不见,只让小莲和铁蛋去接待。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见见他们?”小莲问。
“不见。”财有武坐在银杏树下,手里编着竹筐,“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是他们自己的事。”
“可是……”
“小莲,”财有武打断她,“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
“最怕我死后,人们把我当成神。”财有武说,“神是需要供奉的,是需要朝拜的。但我不是神,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我成了神,那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会变成‘神谕’,变成不容置疑的真理。可这世上的真理,哪有不容置疑的?”
他顿了顿:“我宁可他们记住的,是那个会种菜、会教孩子、会犯错的财老头。这样,后来者才敢质疑我,超越我,走出一条比我更好的路。”
小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转眼间,财有武回来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见证了太多变化:李昭彻底融入了学堂生活,甚至开始学着说方言;周刺史在云州全面推广义商会模式,百姓生活明显改善;小莲的儿子念武通过了初级教员的考核,正式成为学堂最年轻的先生……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傍晚,财有武坐在小屋前,听念武给他念新编的教材。念武的声音清澈明亮,像山间的泉水。
“……故曰: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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