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两个人一块儿穿,那才叫般配呢。
苟三利搓了搓布料,
“你穿肯定好看,老爷们哪有穿这么艳的!
我可不想像动物园的猴一样,让村里人排着队参观。”
刘彩芹只好悻悻地把布收了起来。
家里给二儿子相看对象,刘彩芹告诉了苟三利,
“三利,要不你也来呗,你也算我二小子的长辈。
你来了,有好酒好菜,帮我助助阵,家里也更热闹。
我娘家哥嫂也来,这么久了,大家还没见过你呢。”
苟三利一掂量,好酒好菜虽然吸引人,但一想这场面,也相当于他“见家长”。
后续人家要是追问起婚期喜日,他当着众人打退堂鼓,说不定会被暴揍。
于是,赶紧推脱,
“你说你们家办事,选哪天不好,正好选在我最忙的时候。
我那边又是生产队开会,又是未来亲家登门,我倒不出身来……”
刘彩芹暗暗叹了口气,也只能作罢。
最明显的一次,刘寡妇蒸了锅白面馒头。
特意用红曲米调了色,在馒头上写了“囍”字。
她挑了两个最好看的,递给苟三利,
“办喜事儿的时候,馒头就得这么蒸,才显得喜庆吉利。
起码得蒸五六十个,才……”
苟三利心里跟明镜似的,哪敢让她把话说完。
赶紧一把接过馒头,抢着打断,
“啊?蒸那么多?
你不怕把锅底烧穿了,我还怕你累着手呢!快歇着吧!”
几次三番示意,苟三利装聋作哑,就是不接招,刘寡妇的热乎劲儿也蔫了。
可又不好翻脸,淡淡地含糊着翻了篇。
苟三利天生狗脾气,最讨厌受人管制,被人拿捏。
每当他觉得刘寡妇会疼人,两人处得情正浓时,
一想起她那五个儿子,心里的热乎劲马上冰镇。
这五个小子不光虎背熊腰、身形威猛,还热爱“表演”。
动不动就手掰木棍、拳碎砖头。
每次去刘寡妇家,都像进了演武场。
那无形的压迫感,比干一天重活还累。
要是真结了婚,还不得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看那五位“好汉”的脸色过活?
这哪是找媳妇,简直是给自己请了五尊镇山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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