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老者抹了把眼泪,对着李景隆深深作揖,“只能在余生里日日为景帅祈祷,愿景帅无灾无难,长命百岁,多为天下百姓保一方平安!”
李景隆看着他们真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只能摇头苦笑,扶着老者的手臂轻声安慰:“老人家放心,乱军已灭,往后古州定会恢复太平,大家只管安心重建家园便是。”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老者身后,落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那人虽也穿着破旧的布衣,却不像其他人那般畏缩——站姿虽有些拘谨,脊背却隐隐透着几分挺拔。
双手交握时指节分明,不似常年劳作的百姓那般粗糙,连垂着眼帘的模样,都带着一丝刻意隐藏的局促。
李景隆眉梢微挑,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已察觉到他的目光,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突然“噗通”跪地,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下官...下官见过景帅!”
“你是何人?”李景隆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
他的目光如炬般落在那人身上,带着审视的锐利,“既是朝廷官员,为何混在百姓之中?”
那人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下官乃古州布政司使苗正。”
“乱军入城那日,下官也被擒住关押,幸得邵副指挥使救援,才得以脱险。”
“是吗?”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我看,是你为了活命,故意脱下官袍,假扮成寻常百姓,才在乱军手下捡回一条命吧?”
“如此贪生怕死,对得起你的那身官袍么?!”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苗正浑身猛地一震,肩膀瞬间垮了下去,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埋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他心里清楚,蒋明弃城而逃是死罪,而他这个布政司使,在乱军攻城时既未组织百姓抵抗,也未坚守职责,反而为了自保假扮百姓。
此事若是传出去,虽不至于掉脑袋,却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
“请景帅恕罪!”就在气氛僵持之际,那名老者突然再次跪了下去,连带着其他百姓也跟着屈膝。
“苗大人纵使有错,也情有可原啊!乱军入城时那般凶残,大人能活着已是不易。”
“况且在关押我们的地方,若不是苗大人时常安抚大家,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没了主心骨,撑不到景帅来救援的日子!”
李景隆看着老者恳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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