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又有几分惋惜:“庄子里的人啊,都喊他老卫。”
“这卫星河的大名,怕是已经有十几年没人叫过了。”
李景隆沉默片刻,径直走到旁边的一张矮桌旁坐下,随手拂去衣摆上的灰尘。
目光继续落在桌下的卫星河身上,语气淡淡地追问:“有人说,他是名家画师...”
“可他真的会作画吗?”甚至有人称他一声名家画师。”
“名家?!”店家老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摇着头说道:“客官您可别拿他说笑了!”
“他的画啊,别说卖钱了,就算是白送,庄子里也没人愿意要。”
老汉说着,靠在了身后的门板上,眼神飘向了远方。
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语气也变得悠长起来:“十年前啊,他倒的确是个画痴。”
“但并不知名,只是个落魄书生罢了。”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虽说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
“他整日里捧着画笔,不是在家中作画,就是背着画板去城北的归灵山采风。”
“每次出去,都要备足了水和干粮,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画些什么,他画的那些山水人物,怪得很,庄子里的粗人也看不懂。”
“他是个读书人,肚子里装的那些墨水,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
“我们这些泥腿子,哪里能搞明白哟。”
老汉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唏嘘:“后来啊,他去京城赶考,却落了榜。”
“屋漏偏逢连夜雨,回来没多久,家里又遭了变故。”
“爹娘相继离世,家财也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整日里浑浑噩噩,借酒消愁,再也不提作画的事情了。”
“到如今,更是成了这副混吃等死的模样。”
说到最后,店家老汉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惋惜。
好好一个痴迷作画的书生,竟落得这般田地,任谁看了,都要心生几分不忍。
听完店家的讲述,李景隆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看着桌下那个蜷缩的身影,声音低沉了几分:“那他现在...还能作画吗?”
他此番前来,最大的指望,便是让卫星河辨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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