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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里,北凉军死了三万两千人。朝廷的抚恤金,只发了不到一成!”
“现在,我们自己凭本事从大晋手里抢回了银子,用来养活那些为国捐躯的孤儿寡母。”
“你们却要查账?”
“你们有什么脸查账?!”
“放肆!”
严嵩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出来了,这江鼎是准备掀桌子了。
“江鼎!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私吞巨款,目无君父,来人!把他拿下!”
殿外的金瓜武士听到命令,立刻就要冲进来。
“慢着!”
江鼎突然大喝一声。
他没有退缩,反而从怀里又掏出了几张纸——那是昨天地老鼠给那三个人准备的黑料的“副本”。
“严阁老,您急什么?”
江鼎举起手中的纸。
“抓我容易。但有些东西,一旦我被抓了,这京城的大街小巷,恐怕就要贴满这种小字报了。”
他转头看向那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大晋副使,又看了看站在武官队列里的那个锦衣卫副指挥使。
“几位大人,今天的戏,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唱?”
那几个人被江鼎的眼光一扫,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那是把柄,也是投名状。
江鼎这是在逼他们站队。
如果不站出来,那些黑料明天就会出现在严嵩的桌案上;如果站出来,把水搅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终于。
那个平时最看不惯严嵩一党专权的太学院祭酒,咬着牙站了出来。他是读书人,虽然迂腐,但也最受不得气,更何况江鼎昨天刚给了他“户部克扣太学经费”的实锤证据。
“陛下!”
老祭酒跪地,声音悲愤。
“江国公虽然言语冲撞,但所言亦有理啊!北凉将士卫国守边,若连抚恤都不能保证,岂不让天下寒心?”
“而且,老臣风闻,这笔赔款虽然北凉花了一部分,但大晋方面,似乎也并没有完全‘没钱’。”
祭酒转头看向那个大晋使团的副使。
“听说,有些人暗中向某些京城大员,输送了大量的‘私礼’,以换取朝廷在谈判桌上的松口……”
此言一出,大殿瞬间炸锅。
严嵩的脸黑得像锅底。
这火,怎么烧到他身上来了?
那个大晋的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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