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寒冷,北风呼啸过峡谷。
峡谷的山坳处藏着一座矿场,四四方方像监狱。矿场西南角一间石屋,屋内昏暗,只有头顶天窗透出一丝月光。
寒光倾洒而下,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矿工聚集在一起,小声交谈。
“我查探过了,矿场有两个出口,东边是那些衙役运送兵器的出入口,西边通往后山乱葬岗。这批兵器已经做好,今夜子时矿场内大部分官差会从东边押运兵器出去,我们这个时候从西边逃跑,出去后就分散开,运气好总能跑掉几个。”
西边后山全是密林,藏起来不容易被发现的。
为首的大汉眼神锐利,手持一根木棍快速在泥地上画出整个矿场的地形图,边画边分析每一处的布防。
他计划周密,分析得十分精准。
旷工眼里全燃起了希望,一番商议过后,人群里才响起了一个小小、怯弱的声音:“西边小门通常也有兵丁把手,俺们要怎么让他们开门?”
为首的大汉早就想好了,目光落在了人群之外,抬抬下巴,压低声音道:“他不是快没气了?”
石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他视线,落在了阴暗角落里蜷缩着的一团上。
杂乱的茅草堆上侧弯着一个单薄寡瘦的少年,背脊弯曲,面容灰敗,一看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大概率是快死了。
在这黑矿场内,这种事情隔几天就会发生。
众人从愤怒到害怕,从害怕到惊惧,惊惧哪一日躺在那儿的人成了他们自己。
所以他们必须逃。
每次他们人中有人死了,看押的兵卒嫌晦气,都会让他们抽两个人把死掉的人抬到后山丢掉。
为首的大汉继续道:“等人咽了气,临近子夜,就通知官差来收尸。趁兵卒来查看的功夫,将人制住,然后剥了他们的衣衫套上,抬上人从后门出。黑灯瞎火的,只要有腰牌小门就会开,其余人跟在身后,等小门一开就杀出去!”
先前发问的怯弱汉子怯怯又问了一句:“那万一子夜之前,他没咽气呢?”小门处的守卫除了看腰牌,总要看看人死没死才能开门。
为首的大汉双眸微眯,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迟迟没开口。
冷光照在每一个人脸上,一阵静默过后,同样瘦小的方脸青年一巴掌拍在对面怯弱男人的脑袋上,压低声音骂道:“少找事!哪来的万一?”若真有那个万一,也得让人真死了。
怯弱的男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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