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歌忙放下竹篮,屈膝行礼:“妾身问岳容华安,容华姐姐误会了,妾身……妾身并未攀折花枝,捡的都是被风吹落掉在地上的梅花瓣。”
她这话说得低声下气,解释也合情合理。
岂料岳容华闻言,非但没有息怒,反而像是抓住了更大的把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快活:
“放肆!谁准你这般回话的?区区一个采女,见了本宫,居然不行大礼,给我跪下!”
沈佑歌有亿点无语,她真当自己是没什么见识地土包子了,一个破容华,还不是头次见面,还让她跪下?
她刚想反驳,目光缺忽然瞥见不远处一处梅树后的身影。
电光石火间,心思已转了千百回。
不过片刻,沈佑歌垂着眼,她像是被吓傻了,“容,容华姐姐……按宫规,除了太后娘娘,陛下和皇后娘娘……妾身……是不能对您行跪拜大礼的……”
她抬起眼,眼眶已然通红,泪水在里面盈盈打转,要落不落,配合着那张清丽却失了血色的脸,一副我见犹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岳容华最厌烦的便是这等做派,心头火起,怒意更盛:“好你个小蹄子!还敢拿宫规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想攀龙附凤!来人。”
她厉声吩咐身后宫人,“让她给我跪下!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两名膀大腰圆的宫女应声上前,就要去按沈佑歌的肩膀。
“容华不可!”青禾和瑞香脸色煞白,下意识就想扑过来挡在主子身前。
岳容华身边那位面色阴沉的大太监钱公公却更快一步,身形一动,便如铁塔般拦在两人面前,双手如钳,轻易便将她们制住,动弹不得。
“采女!”瑞香挣扎着,又急又怒,朝着岳昭仪喊道,“岳容华,您不能这样!我们主子也是正经册封的后妃,您岂能无故动用私刑折辱!”
沈佑歌已被那两名宫女狠狠按着肩膀,“噗通”一声被迫跪倒在冰冷的雪泥里。
她咬着唇,强撑着不肯完全伏低身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声音颤抖却带着一股倔强:
“岳容华!你……你强词夺理,滥用私刑!妾身……不服!”
“不服?”岳容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怒火混合着快意涌上心头,她上前一步,扬起手,对着沈佑歌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就狠狠扇了过去。
掌风凌厉,刚刚要触碰到肌肤——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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