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头,“奴才听闻,今日午后,沈才人与李美人同往御花园赏雪,美人不慎,险些失足滑入太液湖中,是沈才人伸手拉了一把,李美人无碍,只是才人手臂上……被拽出了好些淤伤,瞧着颇重。”
他说着,不着痕迹地抬眸,飞快地掠了一眼御座上的帝王,只见谢胤神色如常,并无波澜,依旧翻阅着手中的奏章,仿佛未曾入耳。
小桂子心下稍定,便继续轻声补了一句:
“想来……是手臂伤着了,使不上力,这才……未能亲自为陛下熬制胡辣汤吧。”
小桂子话音落下,暖阁内一时陷入沉寂。
半晌,御座之上,谢胤才缓缓抬起眼帘,淡声开口,听不出喜怒:
“你消息……倒是灵通。”
小桂子神色微微一僵,背上瞬间沁出一层薄汗,但他到底是在御前伺候惯了的,旋即又扬起一抹自然的笑意,躬身回话,“陛下明鉴,奴才午后往尚宫局传话,恰巧遇见了萧侍卫,听他随口提了那么一句,便记下了。”
谢胤闻言,未置可否,亦未再追问,只是那翻阅奏折的修长手指,动作分明放缓了些许。
“赵全。”
“奴才在。”赵全即刻应声,垂手恭立。
谢胤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后妃受伤,于情于理,朕理当前去探望一二。”
赵全神色不变,沉稳应道:“陛下仁厚,体恤后宫,奴才这就去披香殿传话,让沈才人早作准备迎驾。”
“嗯。”谢胤点了下头,目光重新落回奏章之上,静默片刻,就在赵全即将躬身退下时,谢胤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对了,明日早朝过后,传楚王进宫。”
“是,陛下。”赵全神色肃然,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暖阁。
赵全同小桂子一前一后,悄步退出了暖意融融的御前暖阁。
门外廊下,寒气悄然侵入,赵全驻足,略略侧身,目光淡淡瞥了身后垂手而立的小桂子一眼。
他淡淡道:“你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年头也不短了,该当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要提。”
小桂子心头一凛,委屈又后怕,低声辩解道:“师父教训的是……可奴才,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的确是听萧总管提过那么一嘴……”
他偷觑了一眼赵全的脸色,声音更低了,带着懊恼:“是奴才愚钝,思虑不周,让陛下多心了……往后,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赵全看他一眼,未再深究,只留下一句:“记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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