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她不能死在这儿!
她不甘心功亏一篑!
叶濯灵暗暗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嵌出印子,这一刻的焦躁惊慌无人知晓。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还要装成若无其事,好像里面装的是个清清白白的小萝卜……
不对,也许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就是清清白白、于人无害的呢?
也许是枚铜板、是个佩饰,反正不是她塞进去的那张纸,也不是她塞进去的值钱的玩意!
那人看完纸上的字,应当烧去,肯定不会留着,值钱的玩意他拿到手就不会舍得奉还!
可要是别的能泄露身份的东西,该怎么办……
陆沧把荷包中的东西掏了出来,原来是一张揉成团的黄麻纸。
这动作发生在瞬息之间,可在屏住呼吸的叶濯灵眼里,漫长得像一个时辰,那张黄色的纸一入眼,她只觉天要亡她,胸中爆发出一声呐喊,随即眼前发黑,若不是撑住桌子,就要从凳子上滑下去。
还有希望。
她绝望地告诉自己,还有希望,也许那不是她写的信。
……可上面写了什么?
那个人为什么要写信回她?按她说的给汤圆扎个小辫子就好了呀!
多此一举!画蛇添足!武夫,烂泥扶不上墙的武夫!
她想到信中内容,定睛看汤圆,这一看,犹如天崩地裂,死期将至——她没在汤圆头上看到小辫子,尾巴上也没有!
……是拒信。
她僵在凳上,摇摇欲坠。
陆沧望着她,不动声色地展开纸,她娴静地微笑,嘴唇苍白。
“夫人是否要去床上躺着?”
“不用,坐坐就好,饭菜克化得动。”
陆沧对她过分难看的脸色不免担忧,垂眸一瞧,却不禁笑了,把皱巴巴的纸平摊在桌上:
“看你心疼柴火,却忒浪费纸张,这么大一张纸,只写了一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叶濯灵本来快要厥过去了,听他这样说,仿佛抓到了救命毫毛、接到了久旱甘霖,鼓起勇气往纸上看去——
只见那黄麻纸上写了个七扭八歪的“善”字,再无其他。
善,即为好。
……是答应的意思。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咚”地砸进胸腔,食道里堵着的米饭也滑进胃,悠悠地呼出口气,想要站起来抱汤圆,可双腿软绵绵的,已是出了一身虚汗,手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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