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朱柯是从西边赶来的,一来就看见马倒地、人跳河,王爷还不肯追。他自是知晓其中缘故,可也不想当受气包,于是一直沉默旁观,陆沧这会儿问他,他才道:
“小人的马被蛇咬了,发狂跑到西边喝水,正巧细作和两名侍女乘车经过,和小人打了个照面,慌乱之下丢了个士兵进河里,小人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没堵住她们。因为有十人在追车,细作抢了小人的马,和侍女分头跑,这个兄弟说她们要去余家村,小人便叫五人拐到南路追车,剩下五人追马。”
陆沧驱马走近两步,问那士兵:“她们在车上是怎么说的?”
士兵记着朱柯的话,答得很谨慎:“我被蒙住了眼睛,没看见细作的脸,只听见一个女人说‘改主意了,不去黄羊岭,走中间的小道,等天亮就能到余家村’。她还说带着我没用,就夺了我的匕首,把我扔到了河里……还有,她说朱统领在,我要是想活命,就求他救我。”
……这是正大光明的调虎离山。
陆沧拊掌道:“你一个会使刀剑的七尺男儿,竟任由她们宰割?”
士兵脸红着脸,嗫嚅:“是夫人的侍女借口出城找金簪子,把我用药迷晕了,我醒来时就在车上,手脚都被捆着。还有另一个和我一起出城的兄弟,我没见到他……”
陆沧冷笑:“你是被水淹,他是被火烧。你们二人粗心大意,毫无防备,罚三月军饷,回去好生反省。都散了,各归原位,这五人留下。”
士兵们领命去了,枯树林的火还在燃,灰烟越过城墙,如一张巨网笼罩住谯楼角台。他心绪复杂地收回视线,从行囊中取出地图,细看一刻,对那五人道:
“本王要即刻赶回苍水县,不能久留。你们继续走西路,去黄羊岭的入山口守着,南路已有人追赶,倘若细作与同伙聚头后逃往西边,进山只有一座桥,是必经之路。”
他摸不清叶濯灵要带侍女去哪里,但可以在路上设关卡。黄羊岭是座南北走向的山脉,出山口在乌梢渡北面,那里是他带兵行经之处,至于两个士兵声称细作要去的余家村,地势平坦人口稀少,搜起来方便,他直觉这是个幌子,但也不能确定。
狐狸精诡计多端,他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信她嘴里的话了。
什么“不仗势欺人、胸怀坦荡、说话敞亮、是条汉子”,全是骗他的!
五人骑马离去,陆沧用指节抵了抵眉心,瞥了眼缄口不语的朱柯:“我长得很好骗么?到这儿才九天,老弱妇孺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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