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治,那病人就大大松了一口气。
敢叫“赛扁鹊”的大夫,身上必定有看家本领,他专收疑难杂症,只要收了病人,从没有治不好的,因他本名叫做李回春,也有人称他“立回春”。
叶濯灵来得正好,赛扁鹊一年到头在外给达官贵人看病,在雍邑只住三四个月,邸店的老板说他半个月前刚从京城回来,日日都去酒楼和狐朋狗友大吃大喝,像是又大赚了一笔。
三更的天,浓云里似有仙人砸了水晶瓶儿,寒星迸溅,泼洒满天,亮灼灼地刺着眼。西风吹得人直打哆嗦,更夫提着灯笼从羊肠巷里走过,总要不放心地回头瞄一眼,黑暗处枯叶翻卷,风声呜咽,仿若鬼哭。
雍邑县城最大的酒楼早已打烊,对面的歌舞坊却灯火通明,百花楼的侧门吱呀一响,踉跄扑出一个醉醺醺的大胖子。星光照亮了他的身形,这人五十岁上下,一头稀疏的灰发用一根粗壮的金簪束起,歪歪倒到地垂在秃脑门上,这么冷的天气,他只披着单衣,趿拉着草鞋,不仅袒胸露乳,手上还拿了把扇子不停地扇风,眯着绿豆眼打着哈欠,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走。
“汤圆,去。”
叶濯灵躲在暗处裹紧棉衣,扬手丢了枚花生,小狐狸从墙角蹿出,眼看就要把那胖子绊得跌一跤。说时迟那时快,胖子一个闪电般的抬腿,轻轻巧巧地绕过了汤圆,“咦”了一声,猛地拎起汤圆的尾巴。
“狐狸?”
汤圆懵了一瞬,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人捉住了,在他手里拼命扑腾起来,哇哇大叫。
叶濯灵心道不妙,她只是想让汤圆熟悉此人的气味,这赛扁鹊却是个会功夫的!
难怪他敢这么晚独自回家……他醉成这样,竟然都能在昏暗处辨认出汤圆不是狗,眼力好得吓人,手脚也快得出奇。
“先生,我的狐狸冲撞了您,真对不住。”她硬着头皮从角落里闪出来。
赛扁鹊挠了挠头,长长地“嗯”了一声,从袖袋中摸出个小瓶,拔了塞子在汤圆鼻子下一挥,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濯灵心惊胆战:“先生,这孩子没有恶意,它——”
“小丫头,我看你印堂发青,双颊发红,嘴唇发白,应是冷热相激损了气血。咱们做个交易,你把这狐狸给我,我写个方子替你调理好身子,保管你以后生孩子比兔子下崽还顺溜,如何?”
……好粗俗的神医!
叶濯灵暗暗冷笑,诚恳道:“我正是来请您看这个的,本想白天找您,又怕被左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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