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将她与这个闹腾的“家”隔开。
这种脆弱的平衡,在第三天晚上被打破了。
起因是陈世美在平板上看到了一个本地“传统文化推广活动”的招募通知,有少量报酬。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晚餐时,陈世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副在公堂上陈词的腔调道:“诸位,我等寄居范先生处,坐食山空,终非长久之计。范先生生计亦不易。”他先摆出大义,目光扫过众人,“我观此世,似有重兴古艺之风。薛姑娘琵琶绝艺,李兄诗才无双,温侯……呃,英武非凡,庖丁师傅技艺神乎其神,墨老先生更是学究天人。何不借此机会,稍展所长,既解眼前之困,亦不负一身才学?”
范剑一愣,没想到最先提出“创收”的会是陈世美。虽然动机可能不纯(比如想改善自己待遇),但这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钱包。
吕布第一个响应:“赚钱?好啊!某家一身力气,正愁无处使!可是要某家去比武擂台上耍耍?” 他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一片新战场。
李白捻须:“卖诗?某家之诗,乃兴之所至,情之所钟,岂是金银可以度量?” 话虽如此,眼神却有些闪烁,似乎对“借此世之平台,扬千古诗名”有了点兴趣。
庖丁憨笑:“俺就会做饭,要是有人雇俺做饭,俺就去。”
墨子从图纸上抬起头:“若需改进器具效率以换取资源,老夫可提供图样。”
所有人都看向了始终沉默的薛媪。
薛媪抱着琵琶的手指微微发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妾身……陋技,难登大雅之堂。且……抛头露面,恐……惹人耻笑。” 那是深入骨髓的职业自卑与对过往“卖艺”生涯的复杂抗拒。
陈世美却步步紧逼:“薛姑娘此言差矣。此世观念与往日不同,凭艺取酬,堂堂正正。姑娘难道愿永远困守此室,靠范先生一人供养?况且,”他话锋一转,带上了点蛊惑,“若真能奏响仙乐,令此世之人领略盛唐风华,姑娘之艺,岂非得以真正流传?强似在江头空对明月。”
最后这句话,轻轻拨动了薛媪心中那根隐秘的弦。她的琵琶,她的青春,她的悲欢,都埋葬在过往的尘埃里。难道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连一丝存在的痕迹,一丝被懂得、被记住的价值,都不能追寻吗?
她抬起头,眼中哀婉依旧,却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挣扎的光。“……容妾身……想想。”
范剑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陈世美果然善于抓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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