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端。”
墨子从笔记中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今日之效,已初步验证‘展示’可行,但‘可持续性’与‘安全性’存疑。需另觅更适宜之长期据点,或建立无需固定场地之流动模式。”
李白则完全没在意这些,他沉浸在薛媪的琵琶与自身诗情的互动中,忽然击掌道:“有了!‘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情此景,虽无江州司马,却有湖光潋滟,当另赋新篇……”说着就要提高音量吟诵,被范剑赶紧用眼神制止。
薛媪的琵琶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依旧背对着众人,肩膀微微起伏,似在平复心绪。第一次在“外面”,在可能有陌生人倾听的情况下弹奏,即便背对着一切,对她也是巨大的消耗。
范剑看了看天色,又瞥见不远处那位锲而不舍的“红袖章”,决定见好就收。“今天先到这里,效果不错,大家辛苦了,我们……撤。”
收拾“摊子”时,范剑特意过去,对依旧坐在原地的薛媪轻声道:“薛姑娘,弹得很好,真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谢谢你愿意试试。”
薛媪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抱着琵琶站起身,素帕下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但周身那股沉重的哀戚,似乎被刚才的琴声带走了一丝,又或者,是融进了更深的疲惫里。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吕布嫌不过瘾,陈世美盘算着下一步,李白还在琢磨他的新诗,墨子继续在脑子里推演公式,庖丁乐呵呵地想着晚上做什么菜,薛媪则一如既往地沉默。
只有范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道士的话,还有红袖章大爷审视的目光。公园一角尚如此艰难,所谓的“再就业工程”、“古风天团出道”,前路简直布满荆棘和深坑。
然而,转机来得比想象中更……诡异。
第二天傍晚,范剑正在厨房帮庖丁打下手,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的,赫然是昨天公园里那个穿运动鞋的道士!
范剑心里一凛,硬着头皮打开门。
道士笑眯眯的,也没客气,直接走了进来,鼻子抽动两下:“哟,炝锅呢,香。”他一眼扫过闻声从客厅各角落投来目光的“租客”们,点点头,“都在啊,挺好。”
“道长,您这是……”范剑忐忑地问。
“别紧张,送点东西,顺便聊两句。”道士从他那宽大的道袍袖子里(范剑实在想不通那袖子怎么装得下),先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范剑,“晒干的朱砂和艾草,品质还行。你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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