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云纹鸟兽,不似凡间工艺,更透着一股古老苍茫的气息。他缓缓道:“陈某所言有理。那红袍鼓手收集‘戏料’,锤炼熔炉,虽被那空灵存在压制,但此地诡谲未散。《长生》……此二字牵扯太大。戏文里的长生,无非帝王痴梦、仙家玄谈,但在此地……”他指了指空棺,“以此棺为台,以幻境为幕,恐怕绝非寻常戏文可比。”
“那空灵声音,称谢我们‘吵醒’了它。”陈世美思忖着,“它似与红袍鼓手敌对,甚至可能才是此地本源。它帮我们拆了‘沙场烬’的戏台,却又递上这《长生》折子。是答谢,还是……另有所图?它说,‘真正属于我的那场‘戏’,还没唱完。’”
地穴中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石壁渗出的水滴,偶尔滴落,发出空洞的“嗒”声。
“看与不看,恐怕由不得我们。”吕布忽然冷笑,指向他们来时的路。
李白和陈世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头都是一沉。
来时的石阶通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潮湿的岩壁,与周围浑然一体,仿佛那条通道从未存在过。
他们被困在了这棺椁所在的地穴之中。
“看来,主人家并没给我们留退路。”吕布收回手,抱臂而立,语气嘲讽,“要么在这黑漆漆的洞里待到死,要么就翻开这劳什子折子,看看它还能变出什么戏法。”
陈世美苦笑:“果然如此。此地规则,步步紧逼。‘沙场烬’是强制入戏,消耗我等精神气力,逼迫潜能。这《长生》以空棺为引,以折子为媒,看似给予选择,实则退路已绝。选择‘看’,便是主动踏入下一重布局。”
“布局便布局!”吕布不耐道,“老子最烦这般磨磨唧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长生》还是短命,闯过去便是!”说着,不再犹豫,一把抓起棺底那本残破的戏折子。
触手冰凉,纸张坚韧异常,不似寻常纸帛,倒像是某种薄革。被火焰燎过的边缘焦黑卷曲,散发出极淡的、混杂着香火与陈灰的气息。
戏折子被拿起的同时,那苍老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更近了一些,仿佛就在他们耳边低语:
“选好了……那就……开场吧……”
地穴顶部的黑暗开始流动、旋转,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晕染开一片朦胧的光影。光影中,渐渐浮现出景象——不再是荒漠沙场,而是巍峨连绵的宫殿屋檐,在氤氲的云气中若隐若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仙鹤翔集,灵鹿徜徉。有缥缈的仙乐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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