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暧昧与决绝……片段凌乱而情绪饱满,忠奸、爱恨、家国、私情纠缠难分。
一个身着明末文士服、面容模糊但气质忧郁的“影子”在书桌前凝实了些,伸手欲抓那铜印,眼中流下血泪,口中喃喃:“吾非叛国……只为保全一丝血脉……奈何奈何……”
另一个更纤细、穿着裙装的影子扑向断裂的玉簪,哀泣声尖利:“负心郎!误我终身!累我家族!”
还有充满戾气的武将虚影,咆哮着指向楼下的方向(画轴所在):“昏君!佞臣!害我袍泽!此恨难消!”
各种执念、怨愤、悔恨、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冲击着众人的意识。薛媪的琵琶声奋力疏导,李白的诗境努力包容,刘备的仁厚气场试图调解,连张飞都憋着劲大喝:“吵死了!一个一个说!”但他粗暴的声音意外地带有震慑混乱的效果。
独孤求败不知何时已站在书房角落阴影中。他并未拔剑,只是目光如冷电,扫过那些激烈演化的历史幻影和纠缠的执念灵体。他在“看”,看这些因强烈情感与未了之事而滞留在器物上的“剑”——偏执之剑、悔恨之剑、怨毒之剑、痴情之剑……每一把都因局限于自身故事而不得超脱,却也因此形成了某种扭曲的“纯粹”。
“恩怨情仇,不过自缚之茧。”他淡淡点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叩。
一声清越剑鸣,并非真实声响,而是直接响彻在所有灵体与团队成员的心神之中。并不霸道,却带着斩断迷思、直指本质的锐利。
纠缠的幻影为之一顿。
楼下,墨子抓住机会,根据他对灵场结构的快速分析,指向那几幅关键画轴中一幅描绘江边离别场景的:“此画乃枢纽!其中隐含‘契约’或‘誓言’未竟之力,束缚诸灵!”
刘备闻言,快步上前,对着那画轴,以真诚恳切的态度,结合自己对忠义、责任与乱世艰难的理解,沉声道:“画中诸君,时移世易,当年恩怨是非,后人难断。然执著于此画此宅,徒增新孽。不若放下画中旧约,归去应有之安宁。若有未竟之言,备愿为倾听,然此间非久留之地也。”
或许是刘备的皇室身份(虽不同时代)与仁德气质产生了某种共鸣,或许是李白的诗、薛媪的乐、墨子的理、独孤求败的剑鸣共同作用,又或许是张飞、吕布的阳刚威压与范剑居中协调的团队气场形成了稳定支撑,那幅画轴无火自燃般腾起淡淡的青白色光焰,画中景象仿佛活了过来,又迅速淡去。
书房内的铜印也同时微微震动,那文士影子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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