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分明,老人身上那灰影并非单纯的地煞阴气,而是带有强烈执念的灵体,张明远这符虽正,却力道方向不对。
果然,符纸刚贴近老人额头,那灰影仿佛被激怒,猛地膨胀!
一股比之前更阴寒刺骨的气息爆发开来!
“噗!”
“嗤啦——!”
张明远射出的符纸瞬间自燃,化为黑灰。
他手中的桃木剑像是碰到烙铁,剑尖竟冒出青烟,震得他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脸色瞬间白了。
罗盘指针更是疯狂旋转,几乎要脱轴而出!
“这……这煞气怎会如此凶戾?!”
张明远又惊又怒,额角见汗。
他行走玄门多年,罕遇如此棘手情况。
“不是地煞,是执念化形的灵,与宿主有血脉关联,强行驱逐只会两败俱伤。”
沈青崖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已走到近前,目光如炬,不仅看向老人,更扫过二儿子夫妇和小婉。
张明远正在狼狈之时,闻听此言,尤其见说话的是刚才被他呵斥的年轻女子,顿时恼羞成怒:“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此等凶象,分明是积年恶煞!看我以‘北斗破煞阵’……”
他指挥两个徒弟就要布阵,阵势看似繁复,引动的却更多是天地间散乱之气,对那与老人血脉纠缠的执念灵体效果甚微,甚至可能进一步刺激它。
沈青崖不再多言。
她并指如剑,并非攻击那灰影,而是凌空快速虚划数下。
指尖灵光微闪,不见符形,却有一股柔和却坚韧的无形之力弥漫开来,像一张温暖的网,轻轻笼罩住老人和那灰影。
这不是攻击,而是“安抚”与“隔离”。
说也奇怪,那原本狂躁的灰影接触到这股力量,挣扎的幅度明显减小,老人喉咙里的“嗬嗬”声也弱了下去,赤红的眼睛里,那丝痛苦但清醒的光芒再次闪现,甚至微微转动,看向小婉,流露出深切的悲伤与担忧。
这一变化极其细微,除了沈青崖,几乎无人察觉。
但张明远布阵的动作却是一滞,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引动的气场被一股更精纯的力量悄然抚平了,这让他心惊不已。
沈青崖不再理会张明远,转向小婉,声音放缓:“小姑娘,你爷爷发病前,你可有感觉身体不适?或者,收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吃过不同往常的食物?”
小婉一愣,想了想,脸色更白:“好像是有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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