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得继续装:“那……那您看到了。我就是个……就是个酒鬼,纨绔。”
“老朽看到的不止这些。”杜先生摇摇头,“老朽看到你背《将进酒》时,眼里有光。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光是真的。”
“什么光……”林小川别开脸。
“一种……懂诗的光。”杜先生说,“老朽教书三十年,见过太多学生。真懂诗的,假懂诗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林公子,你其实是懂的,对不对?”
林小川不说话了。
书房里安静下来。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纸上,那几行歪扭的字在光里格外刺眼。
“罢了。”杜先生放下纸,“今日就到这里吧。林公子既然喜欢喝酒,老朽也不强求。只是……”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只是老朽希望,林公子有一天,能写出真正想写的诗。而不是……这样的打油诗。”
说完,他推门出去了。
林小川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那张纸。酒气还萦绕在鼻尖,但脑子已经清醒了。
他知道杜先生看出来了。
至少看出了一部分。
他拿起那张纸,想撕掉,又停住了。最后,他把纸折好,塞进袖袋里。
走出书房时,林童等在门外,一脸担忧:“少爷,杜先生他……”
“走了。”林小川说。
“那诗……”
“我写了首打油诗。”林小川苦笑,“林童,你知道吗?有时候装傻,比真傻还难。”
林童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
两人回到院子。林小川让林童去泡壶浓茶,自己坐在石凳上,从袖袋里取出那张纸,展开。
“喝酒好,喝酒妙……”
他看着那几行字,心里五味杂陈。
杜先生说得对,这确实不是他想写的诗。他想写的,是那种能穿越千年、让人感同身受的诗。就像杜甫的《春望》,就像李白的《将进酒》。
但他不能写。
至少现在不能。
林童端了茶来。林小川接过,喝了一口,苦得他皱了皱眉。
“少爷,您今天……”林童欲言又止。
“今天怎么了?”
“您今天背《将进酒》时,背得很熟。”林童小声说,“杜先生肯定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又怎样?”林小川放下茶杯,“他最多觉得我还有点记性,背过几首诗。不会想到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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