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装。为什么?”
林小川避开他的目光:“先生想多了。我就是懒,就是不想学。”
“懒?”郑先生笑了,“一个懒人,会在对对联时注意平仄?一个不想学的人,会记住《诗经》里的句子?林公子,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老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院子:“老朽在白云观清修多年,见过太多人来来往往。有求功名的,有避世事的,有真心向道的,也有装模作样的。但像你这样……明明有才华,却要拼命隐藏的,还是第一个。”
林小川的心跳加快了。这位郑先生,比之前的任何一位都敏锐,都直接。
“先生到底想说什么?”他问。
“老朽想说,伪装是对的。”郑先生转过身,看着他,“但藏得太深,会伤了自己。就像一柄好剑,常年放在鞘里,不拿出来磨,不拿出来用,终会锈蚀。”
这话和吴先生说的很像,但更深刻。
“那先生觉得,我该怎么办?”林小川问。
“该怎么办,只有你自己知道。”郑先生说,“老朽今日来,不是要教你什么,也不是要劝你什么。只是想说——才华是天赐的礼物,不该被埋没。时机未到,可以藏;但时机到了,就该展露。”
“时机什么时候到?”林小川问。
“该到的时候自然到。”郑先生走回座位,“就像花开有时,月圆有期。强求不来,也躲避不得。”
他重新坐下,从布包里取出一本书,递给林小川:“这是老朽自己编的一本小册子,里面收录了一些对联、诗词,还有些杂谈。送给你,有空可以看看。”
林小川接过书,书不厚,封面上写着“白云闲话”四个字,字迹清秀。
“先生……”
“你不必多说。”郑先生摆摆手,“老朽今日来,该看的看了,该说的说了。这就告辞。”
他站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林小川一眼:“林公子,记住老朽的话——藏锋可以,但别锈了锋芒。待时可以,但别误了时机。”
说完,他推门出去,像来时一样突然。
林小川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那本《白云闲话》。书页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像是刚写成不久。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副对联:
“伪装非无志,待时有深心。
他日风云起,必作龙吟音。”
这字迹……和杜先生写的那四句诗下面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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