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离去,白斟时从假山后走出,眉头微皱。
吕不韦的权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这样下去,嬴政亲政之日遥遥无期。
而赵姬的不安也会与日俱增,一旦吕不韦觉得太后碍事,会怎么做?
历史上的吕不韦,最后是被嬴政逼死的。
但那是在嬴政亲政之后,在那之前,赵姬和嫪毐,恐怕都是吕不韦手中的棋子,随时可以舍弃。
“必须加快计划了。”
白斟时喃喃道。
他的计划很简单,却又极难,在嬴政亲政前的这七年里,积蓄力量,编织人脉,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然后在嫪毐叛乱的历史事件中,金蝉脱壳,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但这需要钱,需要人,更需要时机。
而眼下,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赵姬的信任。
正思量间,一个宫女匆匆走来:“嫪内侍,太后醒了,传您过去。”
白斟时收敛心神,整理衣袍:“这就去。”
回到寝殿,赵太后正倚在榻上,神色慵懒,见白斟时进来,她招招手:“过来。”
白斟时走近,赵太后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动:“哀家方才做了个梦。”
“太后梦到了什么?”
白斟时温声问道。
“梦到政儿小时候,在邯郸的日子。”
赵太后眼中闪过回忆之色,“那时候日子苦,但政儿总牵着哀家的手,说长大了要保护哀家。”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可现在他长大了,哀家却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了。”
白斟时心中微动。
这是一个母亲真实的悲哀,也是一个掌权者必然的孤独。
“大王心中,定是敬爱太后的。”他只能如此安慰。
赵太后摇摇头,忽然抬眼看他:“毐郎,你说实话,若有一日,哀家与政儿之间……你选谁?”
又是致命问题。
脑袋要炸开里似的!
白斟时沉默片刻,缓缓跪了下来:“太后,臣斗胆直言,母子之间,何必言选?
“大王是您的骨肉,您是大王的生母,这层血脉,谁也斩不断。”
他抬起头,直视赵姬:“臣选的是太后,也是大王,因为臣知道,太后心中最在乎的,始终是大王,帮大王,就是帮太后。”
这话说得巧妙,既表了忠心,又避免了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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