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水花打湿了船板。
“停船!查验厘金!” 快船上传来粗粝的喝声,几个穿着汛兵制服的汉子挎着腰刀,蹬着跳板就上了船。领头的是个三角眼,腰间的刀鞘磨得发亮,目光扫过满舱的货物,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李顺连忙从舵楼下来,脸上堆着笑递上烟袋:“王队官,好久不见,近来一向安好?咱们这船货的厘金,贵县码头已经交过了,这是票据。”
被称作王队官的三角眼一把挥开烟袋,票据飘落在江里:“李老大,规矩你懂的!贵县交的是县厘,到了大藤峡,得交峡防银!近来匪患猖獗,官府派兵护商不易,每船加征十五两纹银,少一分都别想过!”
“十五两?” 李顺脸色一变,“王队官,往年都是五两,怎么突然涨了三倍?”
“往年是往年,今年不一样!” 王队官一脚踹在货箱上,蔗糖簌簌往下掉。
王队官用眼瞟了一下旁边拎着一个黑布袋的下属,那下属顿时心领神会,领着黑袋子走进了船舱,然后在众人面面相觑中走了出来。
“大人,属下在船舱中发现了陈家走私的罪证!”那汛兵高举着那个黑袋子,随即倒了出来,顿时一堆黄豆洒落了一地。
“李老大,这个作何解释?本官既有保护来往商船之责,更有朝廷赋予的稽查走私之权!”
“这分明是你们栽赃陷害!”陈天一从李顺身后挤出半个身子。
“哦?李老大这位是?”王队官眯缝着眼看向陈天一。
“我爹陈怀!”陈天一不等李顺开口,抢先说道。李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下坏事了,这个时候这小祖宗露头可就真难以收拾了。
“竟然是陈家的少东家,正好,也不用去陈家走一趟了,你作为陈家的少东家,这走私之罪……随我到营中走一遭吧”说罢,便指挥手底下拿人。
“大人……大人……”李顺一边赔笑一边将王队官拉到一旁。
“大人,这是陈家做得不对,这五十两您收好,另有茶敬稍后奉上,我家少东家就是往东边走亲戚,年少不懂事!”
王队官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
“哼,李老大,也就我卖你面子,若是其他人过来,你家少东家少不得脱层皮!”
“弟兄们,咱们走!”王队官将五十两银锭收入怀中,心满意足地招呼汛兵们收队。
“头,城东最近新开了一家烟馆,听说味道比城西正多了,旁边正好有家窑子……正好一条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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