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说了,今年北边闹了灾,朝廷增加了摊派的旨意,现在每家每户要多交一斗摊派的税粮,没有粮的,可以补上银钱,一共是42文”领头的官差高声叫喊,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顿时将在场的村民惊得目瞪口呆,今年的收成不错,除了交齐官府的税粮,还有地租,应该还是能够有些剩余,这下可好,这一摊派,就是一斗。
“官爷,官爷,没见着县府发告示说要摊派啊!”黄保长声音带着颤抖,他是村里的保长,但从雍正爷开始,整个大清已经实行了官绅一体纳粮百余年,这摊派也是要落在他头上的,这年头谁还没有点私心?
“官爷,本来交了税粮,再补齐地租,就只得勉强一天两顿的稀饭,现在再摊派这一斗税粮,这可不就要了一家老小的命了吗?”
“是啊!我们家也没有存粮了……”
“这就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一个老汉站起身来抱怨,顿时引起了一群人的附和。
“哐当”为首的官差将手中的铜锣一扔,站在台阶上,伸长了脖子,肉眼可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我看谁敢闹事!这是朝廷摊派的,今个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若是误了县太爷的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抗税是多大的罪可能你们还不太清楚,按《大清律例》,杖30,枷号7天!”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后,声音便戛然而止,30的杖责看似不多,但要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差役下手,可能直接打死。枷号7天看似简单,但那枷锁最轻的也有十几二十斤,其间吃饭饮水都极为困难,更别提解决生理问题,为了羞辱抗税的人,还需要在县衙门口悬挂写着“抗粮藐法”的木牌。
见没人敢反抗,官差也放下心来,这几年越发的不太平了,自从洋人打了进来,签订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条约,朝廷的摊派也愈发频繁了。最近他听到了一个风声,有人在鼓动民众准备谋反。如果真的是因为收税粮导致的民众谋反,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众人心中有怨,却不敢言语,只得憋着一肚子怨气把剩下的摊派补齐。
“这不就好了嘛,来记上,黄大摊派1斗、黄三摊派1斗……”
“这税收得太狠了吧”陈天一低声说道。这几日跟着黄胜劳作,他知道,这个时代粮食产量远远无法对比后世,辛苦劳作一季,一亩也仅得三四百斤,剩下的粮食想要养活一家四五口人几乎难如登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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