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
“为何不敢?”我笑了,“梁山本就是强人地盘。父亲当年不也是杀了前任寨主才上位的么?”
这句话戳中了王伦最深的恐惧。
他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那依你之见...”
“大开寨门,热情相迎。”我斩钉截铁,“不仅要迎,还要大摆宴席,金银相赠,结为兄弟。”
“可、可这不是引狼入室?”王伦急道。
“是引狼入室,但这群狼,我们可以驯服。”我凑近一些,压低声音,“父亲,梁山要壮大,靠我们这几个人不够。杜迁宋万,守成之犬;朱贵开个酒店还行,带兵打仗呢?我们需要猛将,需要谋士。而晁盖这一伙——”我一字一顿,“是送上门的班底。”
王伦眼神闪烁,显然在激烈挣扎。
“但也不能白要他们。”我话锋一转,“上山可以,得纳投名状。”
“投名状?”王伦一愣,“他们劫了生辰纲,这还不够?”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不是给梁山的。”我微笑,“我要他们,去东京接一个人。”
“谁?”
“林冲的娘子,张氏。”
王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继续道:“林冲被高俅陷害,发配沧州,妻子留在东京,终日以泪洗面。若我们能将林娘子接来梁山,让他们夫妻团聚,父亲猜,林冲会对谁死心塌地?”
“可、可那是东京!天子脚下!”王伦声音发颤。
“所以才叫投名状。”我笑容不变,“晁盖一伙刚劫了生辰纲,朝廷海捕文书马上就到。他们本就无处可去,不如赌一把。成了,林冲归心,他们在梁山也有了立足之本。不成...”我耸耸肩,“反正他们也要逃命,就当顺便试试。”
王伦沉默了足足一盏茶时间。
茶凉了。
他终于抬头,眼中有了决断:“宇儿,这些道理,你如何想得如此透彻?”
我心中苦笑。
总不能说我看过《水浒传》全本吧?
“父亲,”我正色道,“儿子这些年读书,读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人心、天下。梁山看似安稳,实则危如累卵。朝廷一旦腾出手来,剿灭我们易如反掌。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强大到朝廷不敢动手,不能动手。”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八百里水泊烟波浩渺。
“山东之地,东临大海,西接中原,北控幽燕,南望江淮。若有精兵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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