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希冀和急切。若能得到母亲的支持,退婚之事或能多一分转机。
然而,周惜文的反应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眼中的微光。
“自然不行!”周惜文斩钉截铁,眉头微蹙,仿佛女儿问了一个极其天真甚至不合时宜的问题。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
她坐直了些,语气变得严肃而现实:“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罢了!连通房的名分都算不上,他潘永舟又未正式纳妾入门,更未在外头养什么外室。”
“仅凭一个贱婢的胡言乱语,和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如何能当作退婚的正当理由?”
见女儿神色黯淡下去,周惜文心一软,语气放柔了些,带着过来人的劝慰:“我儿,你莫要钻这牛角尖。这世上的男子,但凡有些家世才貌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便是你父亲……唉。”
她叹了口气,未尽之语里是过来人的无奈与认命。
“永州他肯为你许下‘绝不纳妾’的誓言,已是难得的情深义重,是顶顶好的夫婿人选了。有多少高门贵女,求都求不来夫君这样一句承诺。”
“如今不过是个丫鬟起了歪心思,他已经算是守住了大半承诺。你何必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贱婢,去质疑他,甚至毁掉这桩人人称羡的好姻缘?”
周惜文握住女儿微凉的手,语重心长:“男人嘛,年轻时难免有些花花肠子,只要他心里敬你重你,把正室夫人的体面给足你,不把那些莺莺燕燕抬到明面上来给你添堵,便算是好夫君了。”
“你将来嫁过去,牢牢掌住中馈,生下嫡子,地位稳固,那些狐媚子再能折腾,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何必因小失大?”
一番话,入情入理,完全是这个时代主流观念下,一位母亲能为女儿谋划的,最稳妥的前程。
孟素馨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母亲握着她手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冻结了最后一丝侥幸。
连最疼爱她、最该为她着想、也最了解潘永舟伪善面具下,可能藏污纳垢的母亲,都如此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退婚的可能,甚至反过来劝她要知足,要以大局为重。
她终于彻底明白,自己想要挣脱这桩婚约,面对的不仅仅是潘永舟个人的伪善与算计。
更是整个世俗礼法、家族利益、以及根深蒂固的婚姻观念所构筑的铜墙铁壁。
退婚之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崎岖,几乎看不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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