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呢。”
陈叔在旁边笑着摇头:“这小子,以前总跟我念叨‘微言会不会嫌我穷’,现在总算踏实了。”
林微言看着沈砚舟泛红的耳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软。她想起他视频里说的“奖金够给你买钢笔了”,想起他在国外租的小公寓,想起他磨了三个晚上的牛角铲……原来他的爱,一直都这么实在,这么沉甸甸。
送走陈叔和老太太,沈砚舟帮林微言把银镯子戴上。镯子在手腕上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时光在唱歌。“真好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比任何钻石都好看。”
“就知道哄我。”林微言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明天我们去楮树林吧,把婚纱照的景定下来。”
“好。”沈砚舟的声音带着笑意,“再把向日葵籽种下,明年就能开花了。”
夜色漫进书脊巷时,林微言坐在修复台前,给《吴郡志》的补纸刷最后一遍浆糊。沈砚舟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本法律书,却时不时抬头看她。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再也分不开的画。
“你看,”林微言指着补好的纸页,“这页终于修好了。”
沈砚舟凑过来看,补纸和原纸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虫蛀的痕迹变成了淡淡的纹路,像岁月留下的勋章。“真厉害,”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抚过纸页上的纹路,“就像我们一样。”
林微言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忽然觉得,这浆糊里的光阴,才是最珍贵的。它不像蜜糖那样甜得发腻,却有着草木的清香,有着蜂蜡的温润,能把破碎的时光一点点黏合起来,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变成比初见时更动人的模样。
她拿起那方端溪砚,在月光下轻轻研磨。墨条与砚面摩擦的沙沙声里,她仿佛能听见楮树林里的风声,能看见木屋里的阳光,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而那本正在慢慢修复的《吴郡志》,像他们共同写下的情书,每一页都藏着光阴的故事,每一笔都蘸着彼此的心意。
夜深了,沈砚舟替她收好比比皆是的工具,又给她端来杯热牛奶。林微言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说:“砚舟,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
“谢谢你没放弃我,也没放弃你自己。”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无比清晰。
沈砚舟把她拥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颤抖:“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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