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时,鎏金的牡丹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盒底刻着“天作之合”四个字。林微言小心翼翼地把婚书放进去,大小竟刚刚好,像为它量身定做的。“太贵重了,”她把锦盒捧在手里,“让大家破费了。”
“你可是我们研究所的骄傲。”周明宇的目光落在喜帖上,眼里的笑意真诚,“能看着你找到幸福,比发奖金还让人高兴。”
沈砚舟在旁边给大家倒茶,特意给周明宇的杯子里多放了勺蜂蜜:“谢谢你这些年照顾微言,婚礼那天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一定到。”周明宇看着他们相视一笑的默契,忽然觉得心里的那点遗憾,早已被这春日的暖意融化了。
街坊们陆陆续续送来贺礼,张婶送了床鸳鸯被面,李伯搬来两盆正开得艳的红梅,连杂货店的老板都送来两串鞭炮,说“等拜堂时放,热闹”。林微言的客厅很快堆成了小山,红绸、喜字、礼盒挤在一起,像个被春天打翻的百宝箱。
“没想到这么多人惦记着我们。”林微言看着那些礼物,忽然想起小时候总在巷口玩“过家家”,沈砚舟抢着当新郎,把红围巾披在她身上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新娘”,街坊们笑着拍手的样子,竟和现在重叠在了一起。
“因为我们是书脊巷的孩子啊。”沈砚舟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看着我们长大。”
下午,陈叔带着两个木匠来丈量老槐树的尺寸,说要搭个双顶的花门。“要用百年的杉木做骨架,”陈叔拿着卷尺比划着,“再缠上玉兰和红梅,保证比城里酒店的还好看。”
木匠们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里,林微言和沈砚舟坐在书店的藤椅上写喜帖。他握着她的手,两人共执一支笔,朱砂在梅花楮纸上晕开,“囍”字的笔画间,梅瓣像活了过来,在红与白的映衬下格外动人。
“你看这张,”林微言举起刚写好的喜帖,阳光透过纸面,把梅瓣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送我的那支梅花簪?”
沈砚舟的记忆忽然被拉回十五岁的那个冬天,他在巷口的梅林里捡到支断了的梅花簪,蹲在书店门口等失主,等来的是抱着本《唐诗选》的林微言,她的发间别着半朵红梅,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像,”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比那时候的还好看。”
喜帖写得差不多时,暮色已经漫进书店。沈砚舟把写好的喜帖一张张铺在柜台上晾干,朱砂的红与梅瓣的粉在灯光下交织,像片盛开的花海。老太太端来刚包好的饺子:“吃点‘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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