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的调子缠缠绵绵。
林微言靠在沈砚舟肩上,手里把玩着那枚梅花簪。“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她忽然问,声音轻得像槐花落在地上。
“我会变成个小老头,背有点驼,天天蹲在巷口看棋。”沈砚舟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呢,变成个小老太太,坐在旁边给我织毛衣,嫌我总跟人吵架。”
“才不会。”林微言笑着说,“我会搬个小马扎,跟你一起骂下棋的人臭棋篓子。”
沈砚舟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肩膀传到她心口。“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陈叔说明天带我们去后山采新茶,说雨后的茶叶最嫩,炒出来带着兰花香。”
“好啊。”林微言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像落满了星星,“还要带上竹篮,说不定能采到蘑菇呢。”
“再带上老太太的竹筛,采了蘑菇直接在山上煮,放把面条,肯定香。”
“还要让沈砚舟背我,后山的路不好走。”
“没问题,我的沈太太。”
暮色渐浓,槐树上的蝉开始叫了,一声接一声,像在催着月亮出来。林微言靠在沈砚舟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忽然觉得,幸福就像这槐花糕,不用太华丽,带着点家常的甜,就足够让人念一辈子。
她悄悄把那枚刻着“囍”字的树皮放进木盒,和那些零碎的时光放在一起。木盒锁上的瞬间,仿佛听到老槐树在风里轻轻叹了口气,像在说“好好过吧”。
是啊,要好好过。
从晨光里的槐花,到暮色里的低语;从婚书盒上的鎏金牡丹,到木盒里的旧时光;从书脊巷的青石板,到老槐树的年轮,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暖,会像坛底的青梅酒,在岁月里慢慢发酵,一年比一年醇,一年比一年甜。
2·檐下茶香,巷里人间
沈砚舟牵着林微言往回走时,竹篮里的新茶晃出细碎的清香,混着巷口张婶家饺子馅的韭菜香,在晚风里缠成一团软乎乎的线。
“沈先生,你小时候是不是总闯祸?”林微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发间的紫花跟着晃动,“陈叔说你把茶树枝掰断时,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沈砚舟低头看她,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金红色:“那时候觉得,能掰断最粗的树枝,就是英雄。”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用草绳编的小玩意,“给你的,路上编的。”
是只歪歪扭扭的草蚱蜢,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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