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林微言的指尖被他包在里面,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只能胡乱点头。陈叔在旁边看得直乐:“小沈小时候学采茶,把茶树枝都掰断了,还是微言学得快。”
沈砚舟挠挠头,耳根发红:“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林微言趁机捏了捏他的手心,笑着小声说:“原来沈先生还有这么‘厉害’的过去啊。”
“别听陈叔瞎讲。”沈砚舟压低声音,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等会儿采完茶,我带你去个地方。”
采茶的时光过得飞快,阳光爬到头顶时,三个竹篓都装得半满了。陈叔看了看日头:“差不多了,再采就老了。走,去溪边洗洗手,我带了铁锅,就在这儿炒茶。”
溪边的石头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林微言蹲在水边洗手,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圆润的鹅卵石和偶尔游过的小鱼。沈砚舟从背包里拿出块布铺在石头上,把带来的芝麻饼和腌菜摆开:“先垫垫肚子,炒茶可要费力气。”
陈叔在溪边架起石头灶,把铁锅架在上面,生火时烟有点大,他咳嗽着摆手:“你们去那边歇着,这烟呛人。”
沈砚舟却凑过去帮忙,添柴、扇风,动作熟练得很。林微言坐在布上,看着他被烟呛得皱眉,却还是认真地盯着铁锅,忽然想起他说过“小时候跟着陈叔学炒茶,被烫过好多次”,心里软得像被溪水浸过。
“沈砚舟,”她扬声喊,“过来吃块饼。”
沈砚舟抹了把脸,脸上沾了点黑灰,像只小花猫,他走过来拿起饼,咬了一大口:“还是你做的好吃,陈叔上次炒的芝麻饼,差点把牙硌掉。”
“你这小子,”陈叔在那边笑骂,“还敢说!当年是谁抢着吃,把舌头烫出泡的?”
炒茶果然是力气活。陈叔把茶叶倒进热锅里,用竹匾快速翻炒,茶叶在高温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清香瞬间炸开,比生茶时浓了十倍不止。“要不停翻,不然会焦,”陈叔额头冒汗,“微言来试试?”
林微言刚伸出手,就被烫得缩了回去,沈砚舟赶紧接过竹匾:“我来,你站旁边看。”他的动作不算熟练,却很稳,茶叶在他手里翻卷着,渐渐失去水分,颜色变成暗绿色,香气却越来越醇。
“这叫‘杀青’,”陈叔在旁边解说,“把茶叶里的水分炒掉一半,才能留住香味。”
炒好的茶叶要放在竹筛里晾凉,沈砚舟牵着林微言往林子深处走:“跟我来,带你看我说的地方。”
穿过一片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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