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那片小小的茶叶刻痕,像在轻轻发抖。
三、老槐树的见证
中秋前一天,兔子灯终于糊好了。林微言剪的兔子耳朵上沾了点桂花糖,沈砚舟编的肚子里塞着干桂花,两人提着灯笼往巷口走时,风一吹,满巷都是桂花香。
王奶奶坐在老槐树下纳鞋底,看见他们就笑:“这灯笼亮得能照见树顶的月亮了!”她往林微言手里塞了个布偶,是只缝得歪歪扭扭的兔子,“这是小沈娘当年给我孙子做的,现在送你,凑对儿。”
布偶的耳朵上也别着片干桂花,林微言捏着它时,忽然发现沈砚舟编的兔子灯笼肚子里,除了桂花还有片茶叶——是他下午悄悄放进去的,和戒指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灯会开始时,书脊巷的灯笼连成了条火龙。张婶的荷花灯上站着个小人,手里捧着月饼;李伯的船灯上挂着串贝壳,摇起来叮咚响;沈砚舟提着兔子灯走在前面,林微言抱着布偶跟在后面,灯笼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老槐树上,像两只依偎的兔子。
“你看!”林微言忽然指着树顶,月亮旁边飘着片云,像只兔子在追月亮,“像不像我们的灯笼?”
沈砚舟没说话,只是转身把她搂进怀里。灯笼的光透过红纸映在他脸上,那些没说出口的思念,那些藏在竹篾里的刻痕,那些混在桂花里的牵挂,忽然都有了形状。
“我娘说,”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桂花的甜,“灯笼里的光会记得所有人的样子,只要心里念着,就永远不会走散。”
林微言把脸埋在他胸口,闻到他衬衫上的茶香,混着巷里的桂花香,忽然明白书脊巷的日子为什么那么暖——不是因为灯笼亮,是因为每个灯笼里都藏着人,藏着没说出口的牵挂,藏着把苦日子过甜的念想。
兔子灯的光落在老槐树上,那些斑驳的树纹里,好像真的藏着好多影子。有沈砚舟娘年轻时的笑,有陈叔熬药时的烟,有张婶揉面时的哼唧,还有她和沈砚舟的影子,正慢慢长成一棵新的年轮。
四、茶罐里的月光
沈砚舟的竹篾兔子灯在巷口的风里轻轻摇晃,林微言忽然想起李伯递来的旧布包——除了那撮桂花,里面还有个铜茶罐,罐口缠着圈褪色的蓝布条。
“这也是她留下的?”她摩挲着茶罐上的花纹,是缠枝莲的图案,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沈砚舟从背后接过茶罐,指尖划过罐口的布条,那是他娘用旧了的围裙带子:“陈叔说,娘总在罐子里藏东西。有时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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