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洵拿起泥像,迟迟没有动静。等到卫桓把目光落到泥像上,他也不由得一愣。
薄望在他衣襟里震:“什么情况!你俩怎么都不说话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卫桓难以形容,只好把薄望抽了出来。一看之下,薄望也不说话了。
那泥像怎么看都很像……窦洵。
泥像毕竟是泥像,塑得再精细,面孔也只能做到肖似。
但这泥像发长过腰,披散不束,身上还穿着一件精细的袍子。
卫桓和薄望同时看了一眼窦洵身上的白袍。
泥像未经着色,但衣着细节雕琢完全,一一对比,跟窦洵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卫桓博古,看得出这是圣祖时期汉宫中时兴的制式,但究其细节,又必是特制,世上想来不会有很多件一模一样的。
薄望不敢说话,卫桓还算淡定,问道:“这是你吗?”
窦洵把泥像摆了回去,摇摇头:“不是我。”
卫桓觉得她没必要说谎。薄望则很是不信,不是她还能是谁?
卫桓又问:“可有什么古怪?”
“没有。”窦洵的目光长久凝视那尊泥像,道:“但没有古怪,就是极大的古怪。”
窦洵既说没有古怪,意味着她没有在泥像上察觉出任何不属于人的气息,可如果泥像只是一尊泥像,卫桓的叔父何以顺风顺水?
卫桓喃喃:“难不成,偏就他运气这样好……”
卫桓说的运气好,自然不是指他叔父如今的成就,背靠首富之家,只要稍通商贾之道,不要太过愚钝或偏激,荣华一世是很容易的事。
卫桓认为的运气好,是身体康健。
从小到大,卫氏族中没有先天心疾或其他弱症的男子,卫桓只见过他叔父一个。卫桓自己命短,更知道寿命和体魄的重要,焉能让他不怪上天不公?
窦洵这三天也把他家情况听得清楚,此时笑了起来:“你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什么?”卫桓没反应过来。
“卫氏男儿多有心疾,是巫咒也好,是血脉缺陷也罢,偏偏你叔父没有。那有没有可能,他压根就不是卫氏后人呢?”
薄望恍然大悟,立刻兴奋起来:“是啊卫桓!咱们要是能证明你叔父不是卫氏后代,他不就无法夺产了吗?”
不料,卫桓不见半分喜色,反而叹气:“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着手查证,早已取信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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