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启明”再次更新。这次是一个简短的文字动态:
“门很窄,路很长。但迈出第一步的人,已经看见了门后的光。致敬所有在狭窄处凿光的人。”
动态下,无数人留言、猜测、鼓励。很多人已经将“启明”与近期流传的“故宫文献发现”联系在一起,视她为真相的吹哨人和守护者。
她的身份,依然成谜,但她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象征。
终于,在论文投稿后的第二十二天,杨副院长召见陈思源,脸上带着罕见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通过了。”他只说了三个字。
陈思源站在原地,有那么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汹涌的情感才轰然涌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通过了。那扇沉重的门,终于被推开了一道缝隙。火种,即将见到它等待了三百年的天光。
“下一期,下个月初出版。”杨副院长将一份清样稿递给陈思源,“这是终校样,你再最后核对一遍。然后……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成为焦点的准备,承受争议的准备,或许还有……面对更多未知的准备。”杨副院长意味深长地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最先感受到灼热的,往往是举着火把的人。”
五
论文正式发表在《历史研究》新一期首篇的位置。标题最终定为:《技术、制度与士人救亡——新见明末赵士锦海防文献初探》。
发表当天,平静如水。
第二天,波澜微兴。史学界内部开始流传、讨论,但公共媒体尚无动静。
第三天,波澜渐起。几位知名历史学者在微博、知乎等平台发表评论,有的盛赞“史料重大发现,研究扎实”,有的谨慎表示“结论有待商榷,需多角度审视”。
第四天,风浪骤至。
一篇署名为“资深文史研究者”的长文在多个平台发布,标题耸动:《是学术发现,还是历史虚无主义的新变种?——评〈技术、制度与士人救亡〉》。文章指责该论文“片面夸大明代技术成就”,“刻意渲染明清对立”,“隐含否定多民族国家历史形成的错误倾向”。
几乎同时,另一篇来自海外某汉学机构的评论文章被翻译转载,标题是:《中国史学界的新动向:民族主义叙事的再强化?》。文章看似客观,实则将陈思源的论文与近年来中国兴起的“文化自信”思潮挂钩,暗示其背后有“政治推力”。
两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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