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靠贩卖‘文明劣根性’焦虑赚钱,还有些人……靠的是更隐蔽的东西。”赵海川没有细说,“这封信的技术含量很低,应该是外围小喽啰干的。但这是个信号——有人坐不住了。”
赵海川建议陈思源和林薇暂时不要单独行动,并给了他们一个紧急联系号码。“我会安排人注意你们的安全,但你们自己也要提高警惕。尤其是……”他顿了顿,“你们接下来要见的人。”
“接下来要见的人?”陈思源一愣。
“吴老没跟你说?”赵海川笑了,“看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明天下午,吴老家,有几个‘新朋友’。”
【历史闪回线】
明万历二十三年,春。江南,东林书院。
讲堂里坐满了人。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正当壮年的士人,也有面容青涩的年轻学子。他们衣着各异,有的锦袍玉带,有的布衣草履,但此刻都屏息凝神,望着讲台。
讲台上,顾宪成放下手中的书卷,环视众人。他年近五十,面容清癯,目光却炯炯有神。
“今日我们讲《孟子·离娄下》。”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讲堂里清晰可闻,“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
他停顿片刻,让弟子们消化这句话,然后话锋一转:“然则,何谓仁?何谓礼?若空谈仁礼,而不知时势,不察民瘼,不辨忠奸,则所谓仁礼,不过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
底下有人点头,有人沉思。
“今之朝堂,”顾宪成的语气变得沉重,“阁臣争权,宦官干政,边事糜烂,民生日蹙。而诸多士大夫,或明哲保身,缄口不言;或趋炎附势,助纣为虐;或空谈心性,不问实务。此岂是‘以仁存心,以礼存心’?”
讲堂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宪成以为,”他提高声音,“君子存心,当存经世济民之心。仁,非仅恻隐之私,更是治国安邦之公义;礼,非仅进退之仪,更是定分止争之制度。我东林同仁,讲学于此,非为标榜清流,沽名钓誉,而是要以学问明是非,以气节正人心,以实务救时弊!”
“讲得好!”后排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士人忍不住喝彩。他叫高攀龙,刚从外地游学归来。
顾宪成看向他,点头示意,继续说:“然欲救时弊,非一人之力可为。需志同道合者,集思广益,相互砥砺。今日在座诸位,有来自苏州的钱兄,”他指向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有来自无锡的薛兄,”又指向一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